今日她已然低聲下氣來向父親認錯了,若是無功而返,豈不是白白讓人看笑話。
不行!薑琬音在心中堅決道。
她抬眸陰森森地盯著那小廝,冷冷地道:“今日我一定要見到父親,你去傳話吧。”
小廝自然是不想惹的薑琬音不快,可一想到相爺的態度,他也有些躊躇。
若是他再去通傳一聲,惹怒了相爺,隻怕——
相爺定然是不會責罵三小姐的,可他不過是個下人。相爺便是命人打死他,也不會有人為他說上一句話,求一句情。
左右思量了幾瞬,那小廝為難地看著薑琬音,哀求道:“三小姐饒過小的吧,相爺方才已然十分不快,若是小的再去一次,隻怕相爺會因此動怒啊。”
薑琬音那裡管的了這麼多,她已經壓抑著怒火許久,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強忍著方才沒有發作。眼下見這個小廝如此推諉事責,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眸光陰鷙地瞪向那小廝,說道:“你既然收了我的銀子,若是不能為我辦事,方才你哪隻手收下的,我便剁了哪隻手,懂嗎?”
那小廝起初還未明白,待他反應過來,頓時大驚失色。方才收進口袋中的銀子,此刻異常滾燙。他怎麼都沒想到三小姐竟然不顧這是在相爺門前,便說出要剁掉他的手這句話。
薑琬音在府中下人間的名聲並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本性如何。以至於小廝此刻悔恨不迭,方才竟會一時貪心收下了三小姐的銀兩。如今聽著三小姐的意思,若是自個兒不為她做事,她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是。”小廝硬著頭皮應了一聲:“小的明白了,這便去。”
薑琬音見他不再繼續推諉,麵色這才緩和了幾分,一揮手道:“去吧。”
小廝飛快轉身而去,薑琬音斜眸掃了荷香一眼,朝她招了招手。
荷香快步上前,貼近她的耳側。薑琬音左右看了兩眼示意他們離得稍遠些,這才在荷香耳畔輕語了幾句。
“明白了嗎?”薑琬音低聲問道。
荷香點了點頭,認真道:“奴婢明白。”頓了頓,荷香壓低了聲音,小聲對薑琬音道:“也望三小姐可以信守承諾,事成之後,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