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琬音心裡咯噔一聲,盯著薑華盛的眼神變了幾變。
她似是從薑華盛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彆的意味。
但是眼下,她反倒是沒空追究這些事。她的計劃剛剛才鋪展開來,還未完全布置妥當。等到她布置完成,除掉了薑荼歌,父親自然會懂她的。便是不懂,她也相信父親絕不會再因薑荼歌一事為難自個兒。
“但聽父親安排,隻是——”薑琬音遲疑了一瞬,眸光銳利地掃了薑華盛一眼,輕聲說道:“隻是琬音雖然知錯,可是此事全係琬音而起,琬音愧對了父親的信任,做了那麼多蠢事,也與長姐差點鬨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這次若非是長姐心慈手軟,心腸寬厚,還肯不計前嫌地出麵救了琬音,隻怕琬音此刻還在順天府的大牢之中。如此恩情,琬音若是不報,實在是寢食難安,不能自已呀!”
薑華盛聽著聽著,原本舒展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薑華盛懷疑地盯了她一眼,聲音沉冷地問道。
原來同他說了這麼多,卻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便說這個女兒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果真她有自個兒的打算。
她能出麵認錯這事已經足夠蹊蹺了,偏偏她還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提到了薑荼歌。
若是她當真知道錯了,尚且有一絲理智,都不會被心中的妒恨衝昏頭腦。既然錯了這麼多,她也不可能醒悟的這般快。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懷疑薑琬音的目的並不單純。
“那依著你的意思,你想怎麼做?”薑華盛試探道。
薑琬音以為他這算是鬆了口,當即說道:“明日一早,琬音便親自登門,向長姐請罪,求得她的原諒。今後我們姐妹幾人,定然會和睦相處,再也不會發生原先那些事了。”
薑華盛頓時眯了眯眸子,沉聲道:“我看不必了!”
薑琬音麵色變了變,笑容頓時僵硬了幾分,不大自然地問道:“父親這是信不過琬音?是懷疑琬音認錯的誠意嗎?事到如今,琬音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