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恰巧一陣涼風吹來,珠雲攏了攏長衫,鼻尖凍得有些泛紅,可見夜裡餓氣溫極低。
荷香雖說身子健朗,可昨夜凍了整整一晚,也是凍得不輕,整個人都有些頹然,精神也崩得很緊,生怕中間出些什麼岔子。
但有涼風吹過來時,荷香還是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頭腦有些發懵。她不知道自個兒今日又吹了一整日的風有些發熱,她的全副身心都放在屋內的秋心身上,以至於她連天氣太涼都不曾關注。
“夜深了,姑娘喚你進去。”珠雲低頭,看了荷香一眼,淡淡說道。
她們今日就是有心晾著荷香,荷香倒是也沉的住氣,隻不過——
珠雲眯了眯眼,遮住眼底的狡黠。
“是。”荷香頓時一喜,連忙道了謝,便快步進了屋內。
“秋心姑娘?”荷香進了屋,見秋心已經睡在榻上,看她進來,也隻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
荷香上前行了禮,秋心仍是那副冷淡神色。她遲疑了一瞬,問道:“姑娘,不知我今天晚上,要宿在何處?”
荷香有些吃不準,按理說她來為秋心守夜,應當住在外間的榻上。隻是這榻原先是珠雲所住,她不知珠雲今夜會不會住在這裡。況且確實沒有秋心的安排,她也不敢隨意擇榻而臥。
秋心眸光極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既然要過來為我守夜,自然是住在外間的榻上,怎的?難不成要我將我睡的榻讓給你不成?!”
荷香聞言,便以為是秋心誤解了她的意思,連忙擺手道:“姑娘誤會了,自然並非如此。隻是先前這裡是珠雲姑娘睡的,倘若我突然搬進來占了珠雲姑娘的位置,她是否會心生不悅?”
秋心聞言,忍不住瞪了荷香一眼。她原先怎的不知這荷香廢話竟然這般的多,不過她謹慎一些倒也算不得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