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荼歌見她們仍是沒有動靜,不禁耐心逐漸耗儘。她往榻上的圍欄上靠了靠,抬手將手中撚著的棋子“啪”的一聲丟回到棋盒裡麵,麵色倏然陰沉了幾分。
“怎麼?我說的話便這般不管用?你若是不聽,便雖餘嬤嬤滾回絲廂閣去吧。我宴清樓廟小,容不下你!”薑荼歌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荷香本就惴惴不安,整個人如同一根弦一般緊繃著,倏然聽到薑荼歌壓抑著怒火的一番話,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麵色灰白,恭順有禮道:“大小姐息怒,奴婢既然來了您院裡,自然是聽從大小姐的差遣。奴婢這便領著餘嬤嬤先去歸置東西,再來侍奉大小姐與秋心姑娘。”
被薑荼歌如此一嚇唬,荷香頓時不敢再言其他,也不敢多做停留。與餘嬤嬤一道行了禮,便退了下去,往她們住的那個院子走去。
一直回到小院裡,荷香緊繃的神經才舒緩了兩分。
餘嬤嬤四下看了幾眼,見這個時辰院子裡並無人往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若是人來人往的。有些話倒是不好說了。好在這院子僻靜,這個點都去前院伺候了,並未回到這個小院子裡。
“你住在哪家屋子?我們進去再詳談。”餘嬤嬤收回視線,當即說道。
提及她住的屋子,荷香可謂是談及色變,臉色頓時血色儘褪,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心底蕩漾開來。今個兒她一直迫使自己不要去想此事,可沒想到餘嬤嬤一來,首當其衝提到了她住的屋子。
“那間。”荷香抬起手,快速指了指其中的一間屋子。
餘嬤嬤聞言,抬腳便往那間屋子走去,便走還邊說道:“沒想到大小姐竟給你安排在這兒住下了。我剛看了幾眼,這院子應當不是普通的下人房。想必隻有隨身伺候大小姐的那幾個人,才能住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