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你這是栽贓陷害!”餘嬤嬤頓時破口大罵:“你這個潑皮無賴,自己做了惡事不敢承認,便想著拉我下水,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與奉月無冤無仇,為何要指使你欺辱他?還要再出來做個好人解救他?我呸!你謊話都編不圓,我這麼做對自己能有什麼好話?倒是你,一直想進大少爺的院子伺候,卻沒能成事,所以妒恨奉月,才做出這種事吧?”
“那這銀子是哪裡來的?這裝銀子的荷包,府裡許多人都瞧見你戴過,怎的?這會兒子便不承認了?”福寶指了指一旁婢女手中托盤中的荷包,質問道。
薑荼歌插嘴道:“是呀,餘嬤嬤,這福寶在外便欠下許多債務,手中怎還會有如此多的銀兩?更何況,這荷包你要如何解釋?”
誰知餘嬤嬤不慌不忙地冷笑了一聲,問道:“大小姐要如何證明這荷包是老奴之物?這天底下這樣式的荷包千百個總是有的,總不能瞧著像便是老奴的吧?即便是,說不準也是福寶偷的!”
福寶一聽,頓時便怒了,罵道:“你個老潑婦竟如此不要臉,我偷你的破荷包作甚?要不是你把這荷包帶銀子塞給我,你以為我稀罕要不成?!”
餘嬤嬤也知這話草率了,不該說的,可既然說出口,自然也收不回來,便道:“指不定在哪兒得的呢!便憑著它就想定我得罪?休想!”
薑荼歌聞言,忽然笑了笑,道:“昨個兒我閒來無事翻過這個荷包,看到了個有趣的東西,嬤嬤不妨看看?”
餘嬤嬤一愣,好似也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臉色一僵。
薑荼歌招了招手,那捧著荷包的婢女立即奉了上去。薑荼歌伸手接過,裡麵的銀子倒在托盤中,又伸手將荷包的裡子翻了過來,然後展示給餘嬤嬤看。
餘嬤嬤看到角落裡繡著的那個小小的餘字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緊咬著嘴唇,口中喃喃道了句:“這不可能!”
她用來裝銀子的荷包分明是她不曾繡過字的,不常用的。但凡是她常用的幾個,內裡都繡過這個餘字。便是以防哪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頭小廝動她的東西,誰知道現在竟成了給她定罪的證據。
可她真的不曾拿錯荷包,給福寶時,她單獨確認過,唯恐出什麼紕漏。既然不是她給的,那福寶這個荷包,又是從何而來呢?
難不成——是大小姐派人潛入她房裡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