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回頭看著她,薑琬音讓她靠近一些,在她耳畔說道:“你按我說的去做............”
薑荼歌處置薑琬音的事頓時在府裡傳遍了,曾經跟大夫人交往甚密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殃及到自己頭上。可宴清樓那邊,卻十分的安靜,薑荼歌更是連院子都沒出過。
夏蘭跪在暖閣的地上,心裡有些不安。
打從送走相爺他們,她便被大小姐扣了下來,跪這快兩個時辰了,都不見大小姐理會她,雖說她心裡有數,可還是看不透大小姐的心思,到底有些不淡定了。
“大小姐,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還請大小姐示下。”她一抬頭,竟看到薑荼歌要走,連忙出聲喚道。
薑荼歌腳步微頓,微微側過身來看向她,挑眉道:“你不知嗎?”
夏蘭訝異道:“奴婢怎會知道?奴婢出麵為大小姐作證,可大小姐卻命奴婢跪在此處,又不明說為何,奴婢如何知曉大小姐的心思?”
薑荼歌眯了眯眼,篤定道:“你不是我的人,你是四小姐安插進來的。”
夏蘭心頭一凜,似是沒想到她一下就猜中了,連忙低下頭掩飾心思,悶聲道:“大小姐說笑了,奴婢進您院子有大半年了,是您的人才對。怎會與四小姐扯上關係?”
薑荼歌見她不認,倒也不惱,反倒笑道:“我不知你本就是她的人,還是後來被收買的,進了我宴清樓的門,對我不忠,我便留不得你。”
夏蘭一聽,頓時急了,忙道:“大小姐,奴婢可從未害過您,此次三小姐之事,奴婢縱然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呀。奴婢可從未害過您,怎就不忠了呢?”
“那你倒是說說,四小姐都讓你做了些什麼?若是我聽得高興了,還可以留你一命,若是你有半句欺瞞,即刻杖斃!”
杖斃二字猶如一聲驚雷,夏蘭臉上浮現出一絲畏懼,說道:“四小姐隻是吩咐奴婢暗中助大小姐成事,其他的便沒了。奴婢假意被餘嬤嬤收買,不過是為了探聽消息,從未有過對大小姐不利之心,請大小姐明鑒。”
薑荼歌微微一笑:“看來我這個四妹妹倒是不簡單呐。”
因著前世她與薑琬音以及大夫人都安然無恙地度過了這個時候,以至於她從不知道自己院子裡出了細作,更不知薑琬月還有這樣深的城府與算計,如今看來,她不止是小看了她,更是低估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