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隻有你明白,你若不肯說實話,我就會取你一家性命就行。我可不是外麵嬌滴滴地小姑娘,我說到可是會做到的。”薑荼歌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劍遞回給程劍,“你傷了太子,我沒殺你,已經是仁慈了,你若再同我多廢話一句,下一劍可就不是肩膀了。”
“你想詐我,這不能夠!”程永倒是嘴硬,咬緊了牙關都不敢吐露一個字。若非當初怕引起懷疑,他不能就死,隻怕上麵那位也會要他的命。他不怕死,隻是怕一雙兒女護不住。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受人脅迫。
薑荼歌調查過程永是身世,倒也是極悲慘的。年幼時父親酗酒,經常毆打他們母子,後來為了護住程永,母親便毒死了父親,自己也飲下毒藥自儘。
從那之後,程永便性情大變,整日遊手好閒,打架鬥毆。後來犯了事逃到溯州,當時受了重傷,被如今的妻子相救,給了他一口飯吃,也算是拯救了他。他雖平日裡做打手掙錢,但也算改邪歸正。
那人應當知道程永過往,借此威脅過他,又擄走了他的兒子,所以他們一家才會用性命替此人做事。而李晏祁絕不可能親自出麵,這裡麵定然有個中間人。她必須得讓程永開口,抓出這個中間人,才有機會證明李晏祁謀害太子,借此除掉他。
“程劍,去將他女兒帶過來,讓他見見。”薑荼歌沉默了一瞬,忽然道。
程永頓時激動起來,“不,我不要見她,你不能把她帶過來,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害怕的。”
程永這些時日沒少吃苦頭,身上更是傷痕累累。薑荼歌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程劍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程永追問道,“你不是普通人,我雖不知真正要殺太子的人是誰,但也知道一定是個大人物。但此事與我女兒無關,你能不能放過她,我求你了。”
薑荼歌並沒有再理會他,聽著傳來的腳步聲,她忽然取下一旁掛著的劍,一刀斬斷綁住程永的繩子。程永一愣,“你不怕我跑了?”
薑荼歌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程永頂多會一些拳腳功夫,但她學的是殺招。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眼前這個人,但是他沒有機會殺了自己。也正是如此,她才敢放開程永。
程永眼珠子轉了轉,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正要往外逃跑,下一刻那柄利刃就架在了他的喉嚨前。
“我說了,不要輕舉妄動,我的劍可不長眼睛,殺了你我倒是不在乎,你應該不想讓你女兒看到你死在她眼前吧?”薑荼歌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程永頓時感覺不寒而栗,那劍就緊緊貼在他的脖頸之上,稍稍一動,便會毫不留情割斷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