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荼歌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轉念卻又想起了另一樁事。
“我離開溯州時,曾讓程統領去查馮知林,不知他辦的如何了?”若不是今日太子登門,她險些忘了此事。
李玉琊臉上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又恢複如常:“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薑荼歌看著他的反應,頓時皺起眉頭:“程劍沒有抓到人?”
李玉琊見她堅持,怕她想太多,便道:“人是抓到了,但是在押回來的路上,突然闖出一批刺客,射殺了馮知林,現在線索全斷了。”
“又是他!”薑荼歌不甘心地攥緊了拳頭,恨聲道。
李玉琊看著她臉上的恨意,神色凝重:“他既然動了心思,必然是藏不住的。父皇這次雖什麼都沒說,但他未必不知道。李晏祁這一次下了死手,便是有破釜沉舟的準備。倘若父皇真的有什麼舉措,恐怕他也坐不住了。”
“他親口承認是他在背後謀害你,此事定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他雖然殺了馮知林,但隻要他做過這件事,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就不信查不到。”
“我已經讓人去查過了,他處理的很乾淨。”李玉琊卻沒那麼樂觀。
他原以為沒了薑荼歌的協助,李晏祁恐怕也不敢輕易暴露出自己的野心。這一次,他的確低估了李晏祁對於權利的渴望。那可是所有人都在覬覦的皇位,李晏祁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他怎會甘心就此收手?
“即便是處理的再乾淨,他的野心也是藏不住的。隻要我略施小計——”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玉琊一把拽住了手腕,神色沉重道:“我不許你去冒險。”
“你聽到沒有?”李玉琊聲音陡然高了幾聲,握著她腕骨的力道也緊了緊。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李晏祁的狠絕無情,心狠手辣,怎敢讓她去冒險?
前世她嫁給了李晏祁,幫他做了那麼多事,幾年榮辱與共才讓李晏祁得到了皇位。
可是他得到這一切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她下了毒手。
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瘋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不敢想象,他會對薑荼歌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