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一聽隊長提到自己,跑動著的腳步稍微一滯,呼吸也有些許錯亂。
看著埋頭不看自己的大家,得,隊長這真會給我找事,深吸一口氣:“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預備,起!”
眾人嘴上不情不願唱著,心裡卻在暗歎:隊長,你能不能讓我們安靜地跑一跑,我們並不喜歡唱歌啊。
一路上,大家將自己聽過的軍歌唱了一個遍,淩天在隊伍後麵聽了一場鬼哭狼嚎的現場演唱會,耳朵有點被這些小子們的狼嚎給震聾了。
跑步回來,暫時休息十分鐘。
徐天龍跟淩天打了一個招呼後,就脫隊前往軍區遊戲辦執行任務去了,紅細胞小隊人數本來就不多,加上紅細胞編外人員陳善明一共才有八個人。
現在徐天龍又另外的任務,陳善明還在帶著他的小隊,暫時沒有辦法回歸小隊,而獵鷹與火烈鳥兩人這幾天有空就往外跑,觀察各個地方的情況,實地考察。
一來二去,整個小隊裡就剩下了雪豹,水牛和飛行員和他四個人。
昨天給狙擊手兩個人開完小灶後,淩天最近並不想再給大家增加負擔,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時間好好吸收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隱狼,五號找你!”
“好,馬上來!”
“雪豹,組織訓練,不要讓他們閒著。”交代好雪豹,淩天將背包往地上一丟,直接朝著通訊處而去。
“喂,參謀長!我是淩天!”結果電話,淩天語氣嚴肅,並沒有之前那種嬉笑玩鬨之意。
按著參謀長的脾氣要不是有大事他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的,現在電話打過來,那就隻能說明這事不小。
果不其然,電話對麵的範天雷語氣很嚴肅,也不跟淩天繞彎子,直接開口:“你準備一下,溫局那邊需要一個頂級狙擊手,五分鐘後,有直升機過去接你。”
“是!”說完,淩天直接掛斷電話,拔腿往外跑。
三分鐘後,淩天就全副武裝的站在了直升機停機處。
風漸漸打了起來,伴隨而來的就是直升機的轟鳴聲,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隊員並沒有跟淩天打招呼,隻是暫時停下訓練,朝著直升機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這是狼牙的傳統。
敬完禮,隊員們重新回歸枯燥的訓練項目,而淩天則是抓著直升機的懸梯。
事情好像很緊急,沒等淩天從懸梯上爬上來,直升機駕駛員已經開始了拔升,但這並不影響淩天,等適應速度之後,他手腳並用,很快就在機艙人員的幫助下進入了機艙。
將懸梯收回來,關上艙門後,這位明顯不像部隊官兵的人就開始給他解疑。
“淩少尉,我是特警大隊參謀長張為民,這次是因為有一個精神患者突然挾持了一名人質,角度過於刁鑽,匪徒明顯不受控,必須要做到一槍斃命,…。”
張為民將事情簡單敘述出來,然後就靜待著淩天的回答。說實話,剛看到這位淩少尉時,他並不信任他,可是溫局跟範參謀長兩個人卻點名這位,雖不知道這位的真正實力,但應該不會很差。
淩天聽到情況,在現場地圖與餐廳建築圖的雙重輔助下,他很懷疑公安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位挾持者真的是精神病嗎,看著人家這位置選的,就說是專業人員也不為過啊。
向張為民借用了一支筆,淩天在地圖上標注了一下匪徒的位置,人質的位置,在地圖上一番作圖後,淩天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最佳瞄準點。
用筆在這個地方標上了一個三角形,點著這個點跟張為民說道:“到了現場再看看情況,要是沒有變化的話,這個點就是最佳的狙擊點,到時候讓直升機儘量保持在這個地方。”
淩天其實並不想這麼倉促地就將狙擊點確定下來,但是按著張為民他們的行為中推斷,事情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而是剛好相反的很緊急,自己這邊能快點就快點。
至於其他詳細的內容既然並沒有告知他,那就說明那些東西並不是他應該知道的,現在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
“啊,好!”淩天的一番操作將張為民給震愣一會兒,最後還是在淩天敲擊地圖的聲音裡才回過神來。
嘴上答應著,眼睛卻才看見那個標著三角形的地方,在腦子裡仔細尋找著這個地方。
直升機的速度很快,在不驚動地上匪徒的前提下,張為民為了讓淩天更有把握點,特意讓駕駛員繞著建築物飛了一圈。
這個過程中,直升機的機艙門一直是打開的,將背包放在地上,狙擊槍就這樣架在上麵,淩天透過瞄準鏡裡仔細觀察著餐廳裡混亂的現場。
等看到匪徒的樣子後,淩天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絕對不會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將瞄準鏡對準人質後,淩天眉頭一皺。
人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體型並沒有多大,但是匪徒卻很狡猾,生生地用一個小姑娘將他整個人身上的致命點遮的嚴嚴實實。
匪徒的情緒很激動,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指著前方比劃著,好像在跟外麵的人叫嚷著什麼。
突然,不知道外麵的人那句話刺激到了他,他麵目猙獰,嘴角冷笑,匕首作勢就要往小女孩身上劃去。
刀鋒落下,少女白色的連衣裙上留下了鮮紅的血液,小姑娘好像之前已經被嚇壞了,這個鋒利的刀子劃下,她竟沒有大喊大叫,而是眼神麻木,透著一股絕望的感覺。
淩天心裡一個咯噔,不好,來不及了。
大腦瘋狂地計算著,很快,就在之前標注的狙擊點旁邊,淩天又標注了一個五角星。
這時候,不等淩天說話張為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用對講機快速地將地點告訴駕駛員,直升機很快就到達了狙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