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一個閃身到了皇帝白彧身邊,出手擒拿。
杜建纏繞白綾勒住皇帝白彧脖頸,雙手施力。
皇帝白彧瀕死掙紮,卻無濟於事。
他根本發不出聲音,也不會有人前來救他的。
直到生命最後時刻。
皇帝白彧追悔莫及。
他一個月的帝王生涯太過於荒唐,終至國破家亡。
如此種種,恍若隔世!
所謂天要讓人滅亡,先使人瘋狂,白彧就是如此。
極致的癲狂,最終加速他的滅亡。
甚至,敵人都沒有出手,他是毀在心腹大臣手裡!
弑君過程極為迅速。
皇帝白彧在絕望之中死去,雙目爆凸,死不瞑目。
杜建鬆開白綾,喃喃說道:
“陛下,我給您留個全屍,也算不枉我們君臣一場!”
下一刻。
朱銘突然後退遠離此地。
他與杜建保持足夠距離,防備之心顯而易見。
兩人平分弑君滅國功勞,怎麼比得上一人獨占呢!
杜建麵色陰沉。
他盯著朱銘,久久不語。
皇帝白彧的屍體就倒在眼前的地麵上,無人在意。
杜建扭動脖子,冷笑一聲。
“朱銘將軍,你我並肩戰鬥,怎麼說也有些情誼!
此刻,你如此防備著我,真是冷酷到讓人心寒啊!”
朱銘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杜建,你心思深沉,詭計多端!
我要離你遠一些,免得遭遇暗算,身死道消!
彆以為我不知道白溫是怎麼死的!
當初,誅殺白溫能夠如此的順利,皆因你是幕後算計之人。
如今,你又親手弑君,絞殺皇帝白彧。
嘖嘖,杜建你殺死白家兩位皇帝,真是心狠手辣!
你是如此殘忍的人,試問天下誰敢與你走的近呢?”
杜建神色陰沉,冷笑連連。
“朱銘,你我彼此彼此吧!
你娶了白彧的女兒白青嬰,作了白彧的女婿。
按說,你們可是一家人啊!
結果,亡國之日,你真是冷酷無情。
你對待皇帝老丈人,可一點兒也沒有手軟啊!
你我乃是同一類人,確實是無法互相信任的。
多說無益,你我唯有一人能夠活著走出大殿。
所謂贏者通吃。
你我之間隻有一人能獨占滅國功勞,出手吧!”
言罷。
兩人同時出手搏殺,最終的決戰開始了。
出乎意料。
戰局並未僵持,而是呈現出了一邊倒的態勢。
朱銘越打越是心驚,冷汗淋漓。
原本碾壓對方的自信蕩然無存。
他已經使出了絕招,卻依然無法壓製住杜建。
朱銘無法控製戰局走向,愈發陷入被動挨打。
反觀杜建。
他始終是從容淡定,顯得遊刃有餘!
朱銘萬萬沒有想到。
杜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騙過了所有人!
不過。
朱銘也是狠人,他看到不對,立刻求變。
朱銘急忙後退,倉皇躍出戰團。
“杜大人,請你快停手,不打了,不打了!
你我情誼深厚,不打不相識,點到為止!
我倆攜手戰鬥誅殺偽帝白彧,利益一致。
這份功勞當然是該平分的了,你看怎樣?”
杜建嘴角勾起冷笑。
“朱銘將軍,你真是能屈能伸之人啊!
不過,你知道的太多了,讓我憂心!”
朱銘神情鄭重,拍著胸膛保證。
“杜大人,請你放心,我朱銘可以對天發誓。
若是泄露你的隱秘,天打五雷轟,我朱銘不得好死!”
杜建捋著一撮胡須,輕歎了一聲。
“朱銘將軍,真是了不起!
你賭咒發誓張口就來,在下佩服啊!
不過,我從來隻相信死人不會泄密!
你的發誓,對我來說,是毫無意義!
事已至此,請君赴死!”
朱銘大驚失色,怒道:“杜建,你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發異變。
他的頭顱衝天而起,鮮血噴湧而出,灑滿大殿。
接著。
朱銘身軀寸寸崩裂,化作塊塊碎肉,灑落一地。
陽光之下。
細不可察的銀色絲線若隱若現,鮮血緩緩滴落。
杜建打了一個響指。
詭異絲線驟然收攏,歸入他右手奇異戒指之中。
“最後的勝利者唯有我杜建一人而已!
與我爭鬥,朱銘你還不夠資格!”
杜建找來布幔。
他裹住皇帝白彧的屍體,扛在肩膀上,就要離去。
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思考著什麼事情。
杜建找了一個無名角落,把皇帝白彧屍體藏進去。
接著。
杜建神情陰冷,拔出寶刀,殺氣騰騰走出了大殿。
他心裡清楚,自己做了多少肮臟之事。
若是有人捅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手裡有皇帝白彧的屍體,作投名狀,投奔夏國必能封侯。
但是,杜建心思細膩,擔心徒生變故。
他要洗白自己,不留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