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白毅禦駕河朔之後,大虞官軍士氣暴漲,戰況勢如破竹。
僅僅十日而已,除了鐵堡城之外,河朔全境已經儘數在官軍掌控。
決戰將近!
皇帝白毅親率黑甲軍,屯兵鐵堡城南邊的鄴台城。
東路軍主帥周宇肅則屯兵於鐵堡城北邊的殷昌城。
他要堵住敵軍北逃之路,把赫連思恭憋死在孤城。
總之,鐵堡城變成絕地,赫連思恭成了甕中之鱉。
不過,令人疑惑的是赫連思恭始終沒有現身。
而且,句芒族的軍隊也守城不出,龜縮不戰。
看上去,赫連思恭想要憑借堅城與守護大陣,頑抗到最後一刻了。
對此,皇帝白毅毫不意外,也沒有放在眼裡,此戰已沒有懸念了。
在皇帝白毅眼中,結果都是一樣,隻不過,決戰是場攻城戰罷了。
攻城戰對比平原上的野戰,確實費事一些,而且損失也會更大些。
然而,那又如何?白毅打得起損失更大的攻城戰!
最終結果都一樣,赫連思恭必然滅亡,句芒一族也會從此抹去的。
實際上,最出乎意料的是,決戰之前,白毅遇到一場凶險的刺殺!
話說,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
永嘉三年,四月二十五日。
今日上午,皇帝白毅召開了戰爭會議,布置攻城之戰的具體事宜。
會議之後,白毅乘坐禦輦,回到行宮。
在行宮入口處,白毅突然心緒不寧,他走下了禦輦,看著行宮內。
按理說,皇帝行宮範圍內,有著多重守護大陣運轉,不該有危險。
而且,白毅隨身攜帶著的鎮國寶劍也沒有發出預警。
皇帝隨行的護衛全都毫無察覺,一如往常般的平靜。
不過,越是關鍵時刻,皇帝白毅越能保持高度警惕,他相信直覺。
白毅站在行宮的門外,默然不語,未重新坐回禦輦,就這麼站著。
禁軍大統領陳滄海看到皇帝陛下神情異常。
他連忙出言請示道:“陛下,您可有吩咐?”
皇帝白毅沉默片刻,說道:
“陳滄海,你是否覺察到了,今日行宮有什麼異常?”
聞言,陳滄海微怔,連忙回應道:
“陛下,請您稍候,臣這就率領一隊禁軍,進入行宮內部去巡查!”
皇帝白毅擺了擺手,說道:“去吧,仔細巡查一遍!”
隨後,陳滄海率領一隊禁軍,進入行宮內部巡查。
過了許久,陳滄海返回禦輦,稟報巡查到的情況。
“陛下,臣率軍仔細搜查過了,行宮內部沒有異常!
而且,臣仔細詢問過在行宮內部執勤的所有侍衛。
他們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一切都與往日相同。”
聞言,皇帝白毅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毫無異常呢?
“莫非,又是朕多慮了嗎?
也是,近來軍務繁忙,操心事情多了,難免恍惚。
算了,爾等繼續執勤,若有可疑之處,立刻稟報。”
大統領陳滄海急忙回應道:“臣,遵命!”
隨後,皇帝白毅坐上禦輦,在侍衛擁簇下入宮了。
實際上,陳滄海有苦難言!
皇帝陛下愈發疑心重重,今日不是第一次異常了!
自從大軍駐紮在鄴台城。
陛下就變得愈發敏感了,總覺得,身邊有些異常。
陳滄海無奈,隻好一次次地領命,反複巡查確認。
然而,最終結果都沒啥事,純粹是皇帝陛下多疑。
行宮已經防禦的像鐵桶了,能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當然,陳滄海隻敢在心裡稍稍抱怨一下。
他看著皇帝陛下進入行宮了,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陳滄海轉頭對行宮侍衛訓話,命令所有人警惕些。
另一邊,皇帝白毅如同往常一樣,來到了禦書房。
駐守在此的侍衛趕忙向皇帝施禮。
隨後,白毅屏退了隨行的侍衛宮女,走入禦書房。
審閱批注奏折的時候,白毅不喜歡有人在側打擾。
禦桌上,堆滿了戰報與奏折,看得出白毅夠勤政。
他不僅要部署軍務,還要處理一部分朝廷的要務。
白毅始終都不放心太子監國。
就算身在千裡之外,皇帝白毅也要掌控朝廷要務。
此刻,臨近中午了,陽光耀眼,禦書房金光閃閃。
白毅向著龍椅走去,某一刻光線刺眼,一陣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白毅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龍椅上!
白毅大驚失色,正要發作,一切又迅速恢複如常。
“奇怪,朕最近總是神情恍惚,是朕太累了嗎?”
白毅甩了甩頭,大步走向龍椅。
然而,突然間有一個聲音響起。
“大虞皇帝,並非是你恍惚了,而是本帥找你報仇來了!”
這次,白毅聽的清清楚楚,確定是有陌生人闖入。
白毅如臨大敵,渾身氣勢暴漲,迅速掃視著全場。
電光火石之間,從不知名角落,射出一根金羽毛!
金羽速度極快,轉眼即至。
這一擊帶著毀滅氣息,快到不可思議,殺到白毅眼前。
白毅瞳孔微縮,王者的氣息爆發了。
一聲龍吟響起,金色光柱衝天而起。
皇帝白毅周身盤旋著一條黃金之龍,擋住了必殺一擊。
“哦,王朝氣運化作的金龍護體嗎,確實夠強悍的!”
禦書房角落裡,走出一位氣宇軒昂的草原蠻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