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路人，低聲笑道：“這人倒是大方，花錢如流水。”
另一人接話：“花得這麼痛快，回頭怕是得去賭坊贏錢了。”
廚房裡，林旭剛把兩大碗熱騰騰的八珍鹵湯餅端出來，忙得滿頭是汗，卻不忘笑著問：“這次要加香菜嗎？”
陳兄擺手道：“可彆，香菜那玩意兒一聞就頭暈，這年頭，吃個飯還得講究氣味，真是世道變了！”
剛把湯餅端出去，門口又進來一位抱著孩子的老夫人，開口就道：“掌櫃的，麻煩來四大碗八珍鹵湯餅，再兩碗羊肉湯餅，最後給我孫女盛碗羊湯，少些餅，彆讓她撐著了！”
秦牧聽完，忍不住打趣道：“老夫人，您的孫女胃口小，您這胃口可不小啊！”
老夫人拍著桌子笑罵：“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給家裡人帶著的嗎？家裡大夥兒一塊吃，才顯得熱鬨！”
陳兄聽了，笑得肚皮亂顫：“老夫人，您家裡人這一頓，怕是得吃窮小掌櫃了！我看掌櫃的湯餅該漲價了，哈哈哈！”
秦牧笑著搖頭，邊擦手邊回道：“漲價是不敢，您要再喊上幾家人來，我這碗底恐怕是要見天了！”
廚房外的堂子裡笑聲不斷，幾個閒坐的食客正用碗筷敲著桌子，一邊哼著曲兒一邊催道：“掌櫃的快些，這味兒飄得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秦牧沒停下手裡的活兒，卻高聲回了一句：“各位爺稍安勿躁，今日羊肉八珍鹵湯餅遲了算我的賬！”
頓時，一片歡呼：“好掌櫃！夠爽快！”
哈哈，新鹵果然是八珍鹵！掌櫃的，給我來四大碗！”
這話從門口一個胖漢子嘴裡喊出來，聲音洪亮，震得堂裡的木梁似乎都顫了一下。
旁邊的一個清瘦書生接過話茬，搖著折扇道：“我來一大碗招牌羊肉湯餅，再來一小碗八珍鹵湯餅，今日家中無人，正好在這裡獨酌解悶，掌櫃的，再來壺花雕酒！”
“……”
堂裡坐滿了顧客，有的老熟人正與掌櫃的秦牧寒暄，有的新客人興奮地左顧右盼，像是來茶館聽書的。“今兒個是怎麼了？”秦牧心中暗笑，“一個個都像怕遲了吃不上似的。”
店內的長桌短椅上，人們三三兩兩地聊著天，等著熱騰騰的湯餅端上來。沒一會兒，廚房裡飄出的香味勾得堂裡人直咽口水，幾碗熱氣騰騰的湯餅終於被林旭端了出來。
“老板，這鹵是真絕了啊！”胖漢子吃著吃著，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喊道，“可惜啊，今日沒帶家眷，要不定能再添兩碗！”
旁邊那書生邊吃邊搖頭歎息道：“掌櫃的，我有個小建議，你這鋪子雖是做湯餅的，但為何不添幾道下酒小菜？我這喝酒就著羊肉湯餅，實在不像樣啊！”
秦牧笑著擦了擦手，回道：“幾位稍安勿躁，最遲三日，咱店裡定有小菜推出，到時保管讓你們喝個儘興，酒足飯飽！”
書生聞言，眼中放光：“掌櫃的說話算數？若是能有道燒雞或者鹵鴨，再配壺好酒，怕是仙人來了也得搶著坐席！”
“哈哈哈！”堂中眾人哄然大笑，連胖漢子也一邊抹嘴一邊附和：“這話倒是沒錯！掌櫃的可聽見了？我們可都盼著呢！”
秦牧微微一笑，心裡卻在盤算著。他剛開店那天觸發了一個“主線任務”，需要在五天內賣出一千碗湯餅。起初他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可這兩天客似雲來，已然賣出了四百三十碗。
“再賣五百七十碗就成。”秦牧暗自思忖，“還有三天時間，以這樣的生意，這任務還不跟喝茶一樣輕鬆？”
掌櫃的，真要上下酒小菜了？”
“哎，趕緊透個底兒吧！究竟是什麼小菜？我好叫家裡趕緊準備幾壺好酒！”
“說起來，咱鎮上的酒肆都沒幾道像樣的下酒菜，掌櫃的可彆讓咱們失望啊！”
秦牧站在櫃台後，擦了擦手，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拖長了調子說道：“諸位莫急，小的隻能透露一星半點。此菜乃是獨家秘製，甘香入味，酒桌上的頭牌，至於具體是什麼……等上新那天，定讓你們大快朵頤！”
他說得雲裡霧裡，堂中眾人卻被勾得心癢癢。…。。
“甘香入味？頭牌？這掌櫃的真會吊人胃口！”
“可不！要我說，八成是什麼醬肉或肘子！”
“不成不成！醬肉常見，八珍鹵也有了，我猜是蜜汁醬肘，嘖，那肉質鮮嫩，還能帶些甜香！”
“我卻覺得該是醬香羊蹄，啃起來有嚼勁，最是對酒！”
聽著四周的猜測聲，旁邊的陳兄忽然站起身，高聲喊道：“依我看，咱不如開個賭局！賭這次的頭牌小菜究竟是什麼，輸了的——就請大夥喝酒，如何？”
此言一出，堂裡頓時炸開了鍋，人人拍手叫好。
“陳兄這主意甚妙！我先壓五文錢，賭是蜜汁醬肘！”
“我賭醬香羊蹄！再配壺陳釀，絕對妙不可言！”
“嘖嘖，依我看，莫不是清蒸豬臉？”
堂中越來越熱鬨，甚至有顧客直接將賭注攤開在桌麵上，喧鬨聲直衝廚房。秦牧聽得滿臉無奈，一邊攪拌著鍋裡的鹵汁一邊笑罵：“這幫人，為了口吃的，都快成了賭坊了！”
這時，坐在角落的一個清瘦書生摸出一張紙，用毛筆龍飛鳳舞地寫下幾個大字：“天成美食·醬香競猜大會。”
他笑著站起身，高聲說道：“諸位！賭局既開，規矩須有。一人三次機會，猜中了可得掌櫃請吃頭盤一份，否則——請大夥喝酒伺候！”
“痛快！陳兄先來壓，我賭掌櫃的這回是上蜜汁醬肘！如果中了，這八珍鹵湯餅我再加兩碗！”
眾人聞言，轟然大笑：“好！賭就賭，咱今晚非要等出個結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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