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有這種經曆,除了蚊蟲,其他的對我來說沒什麼影響。
其實一晚上我也是迷迷糊糊的,畢竟我本身就沒什麼安全感。
有點風吹草動我就起身觀察四周,就這樣熬到第二天。
第二天就是11號,也就是原本王勇殺害柳東的日期。
可距離晚上還有十幾個小時,我應該做什麼?
我想到那個閻老幺。
雖然現在情況不是很棘手,但我覺得還是提前做準備。
因此,我找地方花錢打電話。
等電話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那人還沒睡醒。
我問:“是閻老幺嗎?”
“是我,誰呀?”
“勘怪。”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好幾秒,又問我一遍是要做什麼?
“勘怪。”我再次回答。
那人又沉默了,又確認了一次,這才告訴我一個地址。
地址是街道名,我還得去問路。
雖然這裡是我的家鄉,但除了某些特定的地方,很多街道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不會往腦子裡記。
等我找到閻老幺所說的地方時,我才發現就緊挨著我父母的家。
最讓我驚訝的是,閻老幺就是鐳射廳的老板。
鐳射廳就是以前的錄像廳,但比錄像廳先進,屏幕要大很多。
畢竟在我家鄉那個縣級市,電影院的唯一作用就是用來開大會的。
當然,鐳射廳生意火爆的主要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可以看很多國外或者港台的電影。
某些鐳射廳在深更半夜還會播放限製級。
閻老幺開的那家鐳射廳我太熟悉了,畢竟距離也就不到五十米。
放假的時候,我路過會偷偷看一眼。
真的隻是一眼,因為我沒錢。
我父母也不會允許我去看,哪怕放的是動畫片。
可那時候我從來沒有注意過鐳射廳的老板。
直到我看到閻老幺我才知道,原來每天守在門口那個油膩的胖子就是閻老幺。
我和閻老幺互相確認身份後,他領我進去。
走進煙霧繚繞,臭氣熏天的鐳射廳後,我捂住鼻子。
鐳射廳裡正在播放《賭神2》,我如果沒記錯那是1994年的電影。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安靜得出奇,都沒人看我一眼。
其實那時候的人們看的不是電影,看的是自己無法觸及的世界。
閻老幺帶我走進裡屋,然後關上門。
裡屋是他的臥室也是庫房,裡麵堆滿了錄像帶和剛出現不久的VCD碟片。
1995年的時候VCD在我們當地絕對是最稀罕的東西。
哪怕是後來的幾年,在當地能賣得起VCD播放機的人,都是比較富裕的。
“誰介紹你來的?”閻老幺問。
“小先生。”我實話實說。
聽到小先生三個字的時候,閻老幺滿臉驚訝。
就好像他聽到某個已死的人又複活了一樣。
閻老幺又打開門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門口又把門關上。
閻老幺問:“是什麼妖靈?”
我愣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我知道,我的推測是對的,小先生讓我獵殺的那些精神變態都與妖靈有關係。
我隻能說我還不確定,但我把阮家吃生豬肉的傳言告訴給閻老幺。
我也說了阮豔豔所做的事情,但沒有提柳東。
因為我對柳東掌握的信息不具體。
閻老幺說:“聽起來不是狗妖就是狼妖。”
我都聽傻了,但我隻是點了點頭。
閻老幺又說:“自從我師父死後,我就沒勘怪了,算起來都10年了。”
閻老幺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所以,他十幾歲就開始勘怪?
我猜測,勘怪的意思就是勘查妖怪。
“我不知道能不能對付,而且還是三個,狼妖和其他妖靈可不一樣,特彆凶狠。”
閻老幺坐在那點燃一支煙。
我問:“你確定那是狼妖?”
閻老幺說:“我是根據你說的做出的判斷,我還得親自去一趟,你把地址給我。”
我把阮豔豔家的地址給了閻老幺。
接著,閻老幺就問我要酬勞。
酬勞?小先生也沒提酬勞的事情。
我隻得說酬勞小先生會支付,而且會用標銀。
我是故意說標銀的,我想趁機會搞清楚標銀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的是標銀?”閻老幺聞言笑了,那張臉都笑開花了。
看起來標銀真的是閻老幺這一行的貨幣。
我又問:“在詩城還剩下多少異道的?”
這句話我也是故意問的,我想知道異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閻老幺長歎一口氣,表示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很多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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