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考古嗎?”池書瑤看完那張紙後說。
果然,池書瑤知道這些圖案的來源。
我點頭:“對,我寫的小說多少都會涉及到曆史。”
“沒想到你對紅山遺跡還有研究。”
池書瑤這是在告訴我,這些圖案是來自於紅山遺跡。
紅山遺跡又叫紅山文化,據考證屬於新石器時代,但起源時間存在爭議。
如果真的確定紅山文化的起源年代,那麼華夏文明比之前確定的還要提前千年。
首先申明,紅山遺跡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史前超文明。
根據出土的文物顯示,紅山文化就是原始文明。
圖案裡包含的幾何圖形原始文明能畫出來不奇怪。
可那些類似籙文的符號又怎麼解釋?
那些符號太像道教的籙文了,而籙文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起源於西漢。
最早籙文叫複文,是巫師創造的一種文字寫符。
難道說籙文也好,複文也罷,都是起源於紅山遺跡?
紅山遺跡在北方草原,我總不能跑到那裡去吧?
我依稀記得第一次去草原,是在2009年,當時是為了某部電影采景。
那年我剛涉足影視行業。
此時,我又想起2009年池書瑤參演的那部電視劇。
我問:“你還記得2009年你拍的那部電視劇嗎?”
池書瑤苦笑:“你不會恰好看過吧?那時候我還小。”
“我是想說,我當時也在橫店,我所在的劇組和你所在的劇組住同一個賓館。”
池書瑤滿臉不可置信。
“嶺南賓館,就挨著明清宮旁邊,還記得嗎?”
池書瑤緩緩點頭,然後笑了。
我也笑了,這就是緣分。
這就是小先生說的,該發生的肯定會發生。
池書瑤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再次聊起了案子。
從池書瑤這裡了解到,所謂的天圓地方陣是出自於紅山遺跡某山洞的中一幅壁畫。
發現的時候壁畫所在的石壁就已經產生了脫落。
為了更好地保存壁畫,相關部門就將那麵石壁整體切割下來。
如今壁畫已經被妥善保存,專家還在研究中,起名紅山七號,彆名暗牆。
我問:“為什麼叫暗牆?”
“因為那麵石壁很奇怪,就算是光照上去也是黯淡無光。”
我從池書瑤的話裡得知,其實警方隻是查到那圖案源自於紅山遺跡。
至於具體的關聯,警方也不知道。
我們又聊回連環凶案,但依舊以談論如何寫小說的方式。
其實這等於是池書瑤向我承認了她的身份。
在這個前提下,以後無論在任何場合下,我們聊起案子,都隻能用這種方式交流。
按照池書瑤所說,前6名死者屍體發現的地方沒有出現那些圖案。
但警方在七號死亡現場發現了那些圖案。
圖案被畫在水閘閘門的背麵,而死者的無頭屍體正對著閘門。
將現場換個方位角度,就如同是將屍體放在畫滿圖案的地上。
閘門背麵是監控死角,所以沒有拍到繪製圖案的人。
正是因為閘門背麵的圖案,警方才將1995年和2019年的多起案件聯係在一起。
雖然我很想將意識穿越的事情說出來,但我不知道說出來會帶來什麼後果。
因此,至少就目前而言,我隻能選擇隱瞞池書瑤。
按照當時的監控畫麵顯示,七號的頭顱被割斷後,直接掉在下方的冰麵。
警方勘察現場時,隻發現了屍體,沒有發現頭顱。
雖然冰麵很厚,但警方還是將冰麵鑿破搜索了河底,可沒有找到頭顱。
毫無疑問,頭顱是被製造了這7起連環凶案的真凶拿走了。
真凶我姑且稱他或她為八號。
八號還分彆取走了前6名死者的左臂右臂、身體、左腿右腿以及大腦。
“你是職業的,站在你的角度,你覺得為什麼八號要切下死者的不同部位?”
我是職業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池書瑤說的是職業作家?還是職業獵殺精神變態?
也許這兩種意思都有。
在現階段,我和她都隻能當謎語人。
我沒有馬上回答,因為我想起小先生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收集人骨。
雖然我不知道需要收集人骨是誰的,但感覺八號也在做相同的事。
不過細想之下,還是有區彆。
2019年歐雪生案出現的是左小腿骨。
1993年王顯貴、王莉案出現的是右小腿骨。
可眼下我調查這起案子裡失去的都是整條腿,沒有細分大腿和小腿。
我隻能猜測也許有關聯,但現在不能推測,更不能下結論。
我說:“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八號這樣做是在收集戰利品或者紀念品。”
池書瑤又問:“真凶分彆切下的這些部分,剛好可以組成一個人,你覺得代表著什麼?”
“創造。”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其實執著於創造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精神方麵的問題。
曆史上就有很例子。
比如說獲得諾貝爾獎金學獎的納什,也就是電影《美麗心靈》的男主原型。
還有畫家梵高、音樂家貝多芬、劇作家莎士比亞、著名作家狄更斯等等。
我雖然也執著創造,但我不能恬不知恥將自己與他們相提並論。
我隻是站在心理學的角度來解析。
很多天生精神變態認為自己殺人也是在創造。
創造死亡也是創造。
他們甚至可能自己在幫助受害者。
按照我的推測,這7名死者肯定都被凶手通過某種方式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