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半,唐嘉通過對講機告訴我,他親眼看見唐天雨死在雙岔河河灘上。
死因也是自殺,不過唐天雨死之前一直在哭,不斷在看表。
最終,他撲向水麵,麵朝下埋在淺灘水中將自己淹死。
不得不說,唐天雨的死法其實很慘。
不過,從唐嘉描述來看,唐天雨並沒有成為回溯者的意識載體。
晚上9點,唐家灣的村民舉著手電站在前往山洞的路兩側。
從遠處看著那些手電光,就像是徘徊在叢林裡的怨靈。
隨後,我看到破曉池旁邊有火把亮起。
我拿起望遠鏡看去,發現那裡站著7個背著背簍,舉著火把的人。
為首的人不是彆人,竟然就是我二叔。
雖然我用了“竟然”這個詞,但實際上我不是很意外。
二叔與這件事有直接關係,早在他領我和唐嘉去烏龜岩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他已經仁至義儘,早已用自己的方式警告過我們。
二叔為首的那7人舉著火把走進山洞後,其餘的村民熄滅手電後下山回家。
整個唐家村陷入黑暗中,原本皓月可見的天空被烏雲籠罩。
從氣溫和空氣濕度可以判斷不會下雨,所以,我不清楚那片烏雲是怎麼產生的。
吳淵和蔣思對先前村民的集體行為既震驚也疑惑。
就在我們準備靠近山洞的時候,吳淵卻示意讓我們停下。
他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從不遠處樹林中走向山洞。
那人走到山洞入口的時候打開手電。
借著手電的光,我注意到那不是彆人,竟然是閻老幺。
應該說那是1998年借著洪水救人的名義消失的閻老幺。
此時我才明白,閻老幺之所以會消失,是為了來唐家灣。
可他又是怎麼知道唐家灣與屍塚陣有關係的?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又有一人走向山洞,那人竟然是蔡家村的村長蔡成益。
閻老幺和蔡成益低聲交流了一會兒後走進山洞。
我說:“為什麼蔡成益會在這裡?”
“閻老幺原來還活著。”吳淵非常詫異。
吳淵認識閻老幺,畢竟閻老幺可是詩城為數不多開鐳射廳的老板。
而且,閻老幺救人失蹤的壯舉早就上了新聞。
對了,有件事我忘記說了。
蔡成益不僅是蔡家村的村長,也是蔡甜甜的父親。
直覺告訴我,很快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等那兩人進了山洞五分鐘後,我們三人也跟了進去。
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們沒有開手電,而是每人拿著一顆熒光球。
1998年根本買不到熒光棒,但是有兒童玩的熒光球。
正是因為這屬於玩具,發出的光很弱,所以我才買了好幾顆。
進入山洞後,我走在前麵做尖兵,蔣思跟在我後麵,他負責記錄路線,計算地形。
吳淵負責斷後掩護,他這次是豁出去了,把槍都帶上了,這麼做是違規的。
實際上,前段時間的六人會議說得很清楚,不能使用槍械,萬不得已不能動武。
可眼下這種情況,吳淵再死腦筋也知道,法律規則已經不再適用。
山洞通道很窄,地下和洞壁都很滑,所以我們前進時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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