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進入了討價還價的階段。
我已經說出自己的價碼,而錢保國問古董就是變相問青銅器。
要想讓他給好處,肯定首先得讓我提供點有用的消息。
我隻是說廣福鎮就王家的古董多。
錢保國聽完卻說,據他所知,呂家的古董更多。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起來這群特務還知道呂家也有青銅容器。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王家和呂家內部出了叛徒?
我故作詫異,問他怎麼知道的?他不是剛來廣福沒幾天嗎?
錢保國說:“王家和呂家在蓉城都有名,很多人都和這兩家都有生意來往。”
我微微點頭,不再說話,等著聽錢保國接下來要說什麼。
錢保國沒繼續往下說,而是說今天怠慢我了,沒請我喝酒。
他還說,剛來就聽說我特彆愛喝酒,他那裡有好酒,而且是洋酒。
我隻是笑了笑,也沒有接話茬。
這一頓飯沒白吃,我也算是搞清楚了錢保國的身份。
這個雜種漢奸也好意思叫保國?
等我弄死他的時候,我非得讓他把名字給改了。
R國有人姓犬飼的,就給他改名叫犬飼弱智郎。
飯後我就去茶館找飯鵬舉,因為袍哥大部分都整天坐茶館。
即便是幾十年後,川省那些社會人士還是這樣。
我找到飯鵬舉的時候,他正在和彆人玩長牌。
長牌的曆史可比撲克牌要長得多,但我也僅知道這一點。
至於長牌怎麼玩,我完全不懂。
我現在很擔心,龐光原本會玩。
如我所擔心一樣,範鵬舉非得讓我也玩兩把。
我立即拒絕,並說有要緊事辦,可範鵬舉非得繼續玩。
我隻得警告範鵬舉這是最後一把,玩完還有正事要辦。
我必須得搞定名冊那些選出來加入冥耳的人。
可我又不是真正的龐光,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怎麼知道誰是誰。
因此,我隻能求助範鵬舉。
不過我求助還得換一種方式,不能那麼直接。
但願範鵬舉能認識一兩個。
就算是這樣,也找不齊人。
就在我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茶館走進來一個戴著鬥笠,背著背簍的男人。
外麵沒下雨,但是這人卻戴著鬥笠,鬥笠和衣服都還掛著水。
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那背簍是用軍用雨衣蓋住的。
我可以肯定那是軍用雨衣,而且不是屬於川軍的,是屬於當中的蔣光頭的嫡係部隊才有的。
那東西我在綦俊義家見過,他也收藏一些抗戰時期的軍用老物件。
但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手杖。
那手杖一看就是精心製作的,而且表麵上還刻著很多怪異的符號。
那些符號與屍塚陣裡的很多符號一模一樣。
這人到底是誰?
此時,範鵬舉因為輸了,起身摔牌,卻把茶杯弄翻了。
茶水倒在桌上,其他幾個人立即將牌和錢拿起來,免得浸濕了。
範鵬舉卻趁其他人不注意,低聲對我說:“追來了。”
我立即明白,這就是之前追殺這兩個蟲靈的勘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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