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無奇正在打算呢,突然就感覺整個祠堂在動,他下意識把土盾喚出來,太虛印重新打進陣眼,自己凝神靜氣看著祠堂窗外景物轉換,忽明忽暗,一股股的嗆眼的液體破門而入,遇到什麼都化了!蘋無奇瞳孔一縮,大叫不好!跳上主梁踢破磚瓦,站到了祠堂頂,環規四周,牙山林立,獠牙層生,自己所在的祠堂因為磚石構造剛剛巧卡在這裡,等看仔細大罵自己愚蠢怎麼不自量力能招惹這種怪物,此怪物真身居然是一頭築基期蛇蟒!隻見一陣搖擺,不停的吞咽祠堂。
蘋無奇絲毫沒有猶豫,取出太虛印,把魔幡收回不有殿,給困神絲網陣開啟了最後一道啟用符暗中合了自創倒反天罡大陣,一並丟進祠堂,然後用極儘的身法踩著如樹林一樣蟒牙,連蹦帶竄的,就在蛇蟒即將咬碎祠堂的時候,蘋無奇堪堪脫線,蹦到一片桃林之中,強忍氣血翻湧,回手就是數道火術,轟鳴炸向蟒頭,企圖阻止蟒妖對他進一步的攻勢,可是他想錯了,就在蘋無奇蹦出蛇蟒口一口氣奔出五十多丈的時候,蛇蟒居然沒有追擊!
“嗯?”蘋無奇感到奇怪,按道理我毀了它的祭祀它應該恨不得剮了我,這都跑出這麼遠居然沒動靜了?不會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吧?是接著跑呢還是回去看看?有點拿不定主意,自嘲了一句:嗨,不就是死麼,又不是沒死過,就這樣蘋無奇斂了氣息繞了一個圈換了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怕打草驚蛇,連靈力都沒運轉,趁著夜色掩護和道袍的偽裝色,神不知鬼覺的摸回了原來祠堂。
蘋無奇站在一處暗石之上,借著月光,凝聚神魂到了雙目,把廣場和原先祠堂的位置看了個通透,這不看不要緊,隻是一眼看完連尾巴骨都能嚇直了!隻見廣場潔白如玉,中間的豎起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祠堂,三三兩兩的黑衣黃衣白衣老道來回穿梭忙碌,就仿佛剛才的事從沒發生過!就好像他蘋無奇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豆大的朱汗滴落在了腳下,滿目赤紅,內臟就像被煮開了一樣,似乎神魂也不在受製,感覺下一個呼吸便會自爆當場!
“噗!”一股香氣直插神池,就剩按滴算的神魂識海瞬間冰封,突兀的下起一場甘霖,他就感覺從頭到尾都是冰涼愜意舒心之感,腰間香囊熒光乍現!蘋無奇趁短暫的清醒,將太虛印變化到了極致的大!懸在祠堂之上,鋪天蓋地,五裡內天上黑黢黢的,碩大的通紅的太虛二字映照地麵上的祠堂,隨著蘋無奇的一聲:“葬你全家!去死吧”
“轟隆隆,轟隆”一方絕世大印就壓上了祠堂,也不是知道祠堂什麼材料,硬扛兩個呼吸便被太虛印砸扁了,隻見一金袍老道從殘次大印的印縫之處彈射而出,一個鷂子十八翻,站定在了大印之外!一聲怪調怪笑:“嗬嘿嗬嗬嗬嘿嘿,道友沒想到我剛醒來就碰見你這個渾身都是寶的小東西,居然還能破了我千丹幻境!還真有點東西,識相的都交出來我賜你全屍!嘿哈嗬嗬”
蘋無奇順了順氣,摸了摸香囊,心裡的感謝說不完,但聽到金袍老道嘚吧嘚吧嘚的一堆廢話,也是惱怒的很!直接罵道:你去死吧,土傀儡術暴起纏鬥金袍老道,金袍老道從袖口拽出一把拂塵,三揮兩揮土傀儡瞬間瓦解,蘋無奇再次使術召喚一個土傀儡,此時金袍老道已經離得很近了,便走邊說:“哼嘿看你有多少魂力哈啊招多少滅多少,哈嘿最後都是我的,哈嗬哈哈”
蘋無奇一手飛動太虛印砸老道一手撚傀儡術,就感覺身體有東西不斷流失,眼皮直打架!不好,神池快要耗到虛空了,一旦用光了隻靠肉搏的中和功夫根本不可能是這個老怪物的對手,他現在恨不得多幾隻掐訣念咒的手!沒辦法的蘋無奇,萌生退意,打算使用土遁,但當他實驗了一下發現土遁失靈了!哎呀媽呀,這是要我的命啊!
金袍老道也不著急,依舊邁著四方步往前走著,嘴裡還說:“嘿哈哼你還想用土遁?讓你個煉氣期小子逃了哼嘿哈嘿哈白修煉三百年了!”蘋無奇的土傀儡一個比一個纏鬥的時間少,想起剛才那個困神絲網陣,也不知道剛才中了幻境那個陣是真是假,不管了,試一試,想到這,蘋無奇邊撤邊往右移,拉開一點距離,折回奔著祠堂就衝了下去,金袍老道一滯:“嘿哈哼自投羅網的,你小子傻了吧,也好哼哈嘿早死早托生”
蘋無奇站在祠堂廢墟之上,玩了命的念動法訣,手印不停變換終於在念到第七遍的時候,還真勾連上了陣符!蘋無奇喜出望外,原來也不全是幻境!困神絲網陣果然存在!此時金袍老道似乎預感到什麼,圍著廢墟開始躊躇不前,蘋無奇也焦急它不進來就這麼僵持,我境界比它低,早晚被它耗死在這,能死還行,這死不了的後果我可承擔不起,怎麼辦?對了,它不是說我中了它什麼千丹什麼玩意的,不管了既然有丹肯定和丹有關係,事不宜遲!
“咣當”一聲,蘋無奇把焚煉乾坤爐拽出來,立在自己前麵!當這爐子出現在金袍老道麵前時,老道開始納悶他要乾什麼,等看清楚是個什麼爐子,差點暴走了!嘴裡不停的喊:“哈嘿居然是焚煉乾坤造化爐!嗬哈哈哈嗷嗷嗷哦哦”
隻見金袍老道開始掏出一把符貼滿渾身,也招出一個護身盾,它的盾蘋無奇看的清楚像是水做的,包裹著金袍老道,蘋無奇知道它上當了,他想了想一個困神絲網陣還是不保險,視線剛到擋住老道,蘋無奇又把陰陽荷花葉掏出一片,滴了兩滴血勾連了荷花葉,悄悄的一卷扔在陣中不顯眼的位置。
說時遲那時快。
金袍老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