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敢再說話,而是捂著臉,藏在被子裡偷偷的哭。
即便這樣,她仍然覺得造成眼前這個局麵的,是桑榆。
所以,她更加的怨恨桑榆,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呢,陳立明拎著桑小晚的褲腰,就把她摜到地上,摔得睡得迷迷登登的桑小晚,不知夕何夕,隻後知後覺的發出一塊慘絕人寰的尖叫。
“做飯,我餓了。”
“立明,我還在做小月子。”
“做你媽的月子,我餓了,沒聽著嗎?我要吃肉,吃肉,沒肉我揍死你。還有酒,我要喝酒,趕緊給我整去!”
陳立明見桑小晚沒動地方,拎起掃炕的笤帚疙瘩就要接著打。
桑小晚嚇得連忙抬起兩隻手護住腦袋,恐懼而崩潰的哭,“家裡沒有肉,還有幾個我媽送來的雞蛋,給你煮了行嗎?家裡也沒有酒,等天亮了我去供銷社打去。求你彆打我,我害怕。”
陳立明哪裡肯聽,他一肚子的怨氣和憎恨,對於即將承受的、來自彆人的異樣眼光、還有鄙夷和嫌棄的惱怒,一股腦兒的全撒在桑小晚的身上。
他也不多說,隻沉著臉,拖著桑小晚的一隻腳,就把人拽出屋子,扔到院門外頭,拍拍手道,“沒有就滾出去,敢回來,腿給你打折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