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兔子開始掙紮,發出的聲音,驚動了沉浸在各自世界裡的一對青年男女。
周南川驚覺自己凝視桑榆入神,忘了時間,局促的移開眼睛,大手緊握成拳,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尺。
桑榆的臉更熱了,像小笨豬一樣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雪,儘量忽略臉上的熱度,四肢並用的往坡上爬。
周南川看她爬得挺順利,轉身拎起兔子,也跟了上去。
回到坡上,周南川把兔子係在自己腰上,麅子重新掛回右肩,左手拎著袋子,把自己包裝得像個滿載而歸的鄂倫春人。
然後,他問桑榆,“什麼都不拿,能走回去吧。”
桑榆的臉簡直沒地方放了。
說真的,這句話對她來講,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回頭想想剛才那窩囊樣兒,又覺得周南川問的也沒毛病。
於是,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能!”
接下來的路,兩人一直沉默,直到在村口碰到人。
要是碰著彆人也就那麼著了,偏碰著的是從沒把原主當人看過的黃淑娟。
一段日子不見,黃淑娟瘦了不少,瞅著也沒有之前有精神了。
想必是桑小晚和陳立明的事,讓她上了不少火。
那天晚上之後,在家賦閒的陳立明每天看著家門,隻要宋小晚出現,就是一頓掃帚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