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昌兩口子既恨二兒子不爭氣,也厭惡桑小晚沒皮沒臉。
要不是她瞎特麼出餿主意,她們一家根本不可能去炸那該死的魚。不去炸魚,她兒子的工作不能沒,家裡也不至於一天亂糟糟的沒個樣兒。
之前他們在屯兒裡,可是上等人家,如今這才幾個月呀,淪落的啥也不是了。
這麼大的心理和地位上的落差,他們表示受不了。
這天陳家昌剛和賦閒在家無所是事的陳立明吵一架,父子倆都是正有火沒處發,可巧黃淑娟來叫門,陳立明臉子一拉拉,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立明,媽求你去看看小晚,好歹她清清白白的跟了你,還給你懷過孩子是不是?她燒了兩天了,就念叨著你。”
黃淑娟說的可憐,心裡也是真的難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呸,還清白,她的清白早就讓張二柱子占了,我特麼就是個撿破爛的。你也彆跟我提孩子,那孩子究竟是誰的還不一定呢,保不齊就是個野種。看她?我是閒的沒事乾了嗎,走走走,彆在我家門口哭,晦氣。”陳立明刻薄的嘴臉和話語,刺得黃淑娟體無完膚。
“可你們咋說也是夫妻,是領過介紹信的,你不能不管她呀。”黃淑娟哭得跪倒在地。
此時此刻,她的放潑打滾失去作用,隻能在心裡乞求陳立明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不要棄桑小晚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