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口舌之快沒啥意思,敢挑釁她,就該做好挨收拾的準備。
桑榆瞅準時機,輕飄飄的轉了個圈兒,完美避開黃淑娟的攻擊。
矮粗胖的黃淑娟一個沒收住,順著慣性往前跑了好幾步,啪,和桑小晚來了個親密接觸。
後過來的桑長河看到媳婦兒孩子都擱地上呢,氣得無暇說話,朝著桑榆就奔了過去,氣勢洶洶,像是要弄死桑榆。
一直沉默觀看的周南川身上氣息猛地下沉,目光中,溫柔消失,冰霜頓起,虎目倏然微眯。
虎軀一挺,唰地攔在桑榆前邊,猶如一道鋼鐵長城,將桑榆牢牢的護在身後。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站著,目光森然的盯著桑長河。
桑榆想要玩兒,他自然是縱著。
但若是有人想要欺負桑榆,那還得先過他周南川這一關。
“南川你起開,我教訓自己閨女,你彆管。”
周南川不僅沒有起開,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身上森然的氣勢,逼得桑長河沒出息的後退了一步。
“桑長河同誌,桑榆已經和桑家沒有任何關係。你,或是你桑家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教訓她。還有,桑榆是我對象,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欺負她。”
周南川的聲音並不算大,即便這樣,就他那通身的冷硬氣質,和此時因怒意而格外冷沉的臉,成功讓桑長河的氣勢消散於無形。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聚在一堆兒,邊看熱鬨邊議論得熱火朝天。
“今天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能謹記,不要犯。不然,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桑長河還想要說點啥,可周南川的氣勢太壓人了,他張了好幾次嘴,最好隻是不甘的閉上,連個屁都沒敢放。
桑榆感動得鼻子有點堵,眼睛裡濕漉漉的。
兩世為人,隻有這個粗糙而冷硬的男人,若乾次擋在她前邊,護著她。
有人護著的感覺真不錯。
“回家吧,該吃飯了。”桑榆扯扯周南川的前角,吸吸鼻子,小聲說道。
周南川回過頭,仔細的觀察著桑榆的麵部表情,在見到她略微泛紅的眼角時,冷意重新凝結,“哭了?為什麼?”
桑榆驚訝於他的細心,抬手抹抹眼睛,將眼睛裡的濕氣抹乾淨,連連搖頭,“沒有,好好兒的又沒吃虧,我有啥可哭的。回家嗎?我都餓了。”
說被感動的?張不開嘴呀,不過,她心裡有數。
“好。”周南川虛扶著桑榆坐上馬車,旁若無人的開辟出條道兒,帶著桑榆神清氣爽的回家。
兩個人,連肢體的接觸都沒有,但隻看背影,就讓人有一種連針都插不進去的緊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