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嘛,沒有可比性的。
人要懂得知足,否則一輩子活得不痛快。
“喲,你這整得花裡胡哨的,唬弄誰呢?沒有好貨,整再好也是白瞎。”
一聽那聲兒就知道,是桑小晚找事兒來了。
桑小晚的櫃台,距離桑榆的精品屋,相差不過十幾米。
她自打桑榆過來,就一直觀察著她呢。以為她有啥高招兒,挺擔心的。
看到桑榆弄出來的成品,她不由有些怪自己了。
上輩子,她不得周南川喜歡,有半輩子都是一個人過。可她不甘心,就天天變著法兒的作周南川。
後來她看桑榆的服裝生意做得紅火,鬨著也開了個服裝店,裝修就是桑榆的那種風格。
直到桑榆把一切都弄好,她才想起來上輩子的事兒,不由後悔不迭。
早點想起來,不至於讓桑榆搶了先機。
不過,桑榆能整,她就也能整,也就是晚兩天兒的事兒。等她整著錢,也蓋個玻璃屋。
然而,她並不想承認自己不如桑榆,所以,必須用言語刺激桑榆幾句兒,痛快痛快嘴兒,壓根兒忘了如今的桑榆,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桑榆哪是那慣孩子的爹,回過頭,嫵媚一笑,“我樂意,我有錢,想整啥樣兒就啥樣兒,看著高興,你管得著嗎?”
“你,哼,有啥了不起的,有錢能咋地,你一個沒爹沒媽的人,能有啥錢。不用說大夥兒都知道,那錢就不是好道兒來的。”
這話桑榆就不愛聽了。
我起五更爬半夜、靠勤勞的雙手和聰明的大腦掙來的錢,咋就不是好道兒來的了。
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咋知道我這不是好道兒來的錢呢?難不成你有證據?我可告訴你,沒有證據亂給我扣帽子,可是得蹲大獄的。對了,聽說你離婚一分錢沒分著,還被揍了好幾頓。你爸媽也窮得叮當響,連鹹鹽都買不起了吧。你說你是咋開的店呢?誰給你出的底子錢?彆以為自己乾那點事兒彆人都不知道,聽說過吧,沒有不透風的牆。桑小晚,好歹咱倆都姓桑,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奧,做人啊,還得本分點,不然哪,生了什麼特殊的病,可不好治。”
桑小晚來自後世,當然明白桑榆所說的特殊的病是個啥玩意兒,再想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臉當即就變色兒了。
她想不通桑榆咋知道她乾的那些事兒的,又盼望著桑榆隻是瞎說,其實沒有任何證據。
桑榆本來隻是在心裡猜想,說這話,也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想桑小晚的反應,居然就印證了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果然啊,桑小晚開店的錢,不是好道兒來的。
完了她還在這兒誣陷自己的錢來路不正,果然人嘴兩張皮,咋說咋不要臉。
或許就因為自己是這樣的人,所以懷疑彆人也是用的那些方法,而故意把彆人付出的那些辛勤努力當作不存在。
“說不出來話了?哈哈,這說明我正中靶心啊。桑小晚,人生的路長著呢,你呀,自求多福吧。”
說完,桑榆穿過兩邊看熱鬨的人,回到自己的小精品屋,打算明天就把旗袍先帶來,再買掛鞭炮,弄個熱熱鬨鬨的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