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英和赫連奇,你來我往的談論這場戰事。
此時白英跟著心中那股隱隱的牽連,去找楚雲錦。
在主殿後方的一間寢殿當中,找到了楚雲錦。
此時楚雲錦一身紅色錦衣華服,這白輕音的容貌本就美得令人驚歎,換上一身華服,儘心打扮之後,更是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楚雲錦正在對鏡梳妝,不知為何楚雲錦看起來臉色很蒼白。
比以往體弱多病的白輕音更加蒼白,她拿起胭脂輕輕覆蓋在臉頰上,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
細細的描繪著柳眉,隻是鏡子中那本是柔弱茵茵如水的雙眼,帶著一種冷漠和狠毒。
這樣一雙眼睛和這身體像是有些衝突,仿佛和身體並不相匹配。
梳妝打扮好的楚雲錦,安靜的坐在原地,等著赫連奇來叫她出去。
楚雲錦看著鏡中這張臉,仿佛在看著另一個人,莫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今日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好戲即將上演。
白英見到楚雲錦之後,終於確定了,她來到南國皇宮就有的一種感覺。
越靠近楚雲錦,白英就能感覺到,這是白輕音的身體對她的魂魄,在產生了一種牽引。
就像是這身體,在叫她的魂魄回去。
這種感覺很怪異,白英可沒有忘記,她曾經是被楚雲錦的魂魄擠出身體的。
白英伸出手指,碰了碰楚雲錦的胳膊。
魂魄沒有穿過這具身體,反而那一點點進入白輕音這具身體。
楚雲錦突然皺眉,捂住胳膊,吃疼的嘶了一聲,“什麼東西。”
白英立即收回手指,楚雲錦便沒了疼痛感。
兩個魂魄,一具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變化。
這便是白英說的驚喜。
她覺得,她今日可能會再次擁有身體。
仿佛隻要她願意,她闖進這具身體,這身體便能是她的。
因為以前的楚雲錦,在白英魂魄凝聚起來之後,她有一絲細微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白英都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都碰到了她的胳膊,楚雲錦也完全沒有發現白英的存在。
白英看了楚雲錦一眼,帶著這種奇異的感覺,回到了宋懷英身邊。
宋懷英和赫連奇那邊,並沒有談出一個什麼結果。
赫連奇顯得有些焦躁,明明是宋懷英來南國求助,要焦躁也應該是將軍來焦躁才對。
可宋懷英一臉平靜,赫連奇反而情緒不對。
因為赫連奇知道,宋懷英說的是對的,但他答應了要給白輕音討回公道,就不可能輕易答應。
赫連奇煩躁的道,“好了,這件事情將軍怎麼說都沒用,南國不會出兵幫庸城的。”
宋懷英也沒有強求。
赫連奇突然話鋒一轉,那一身匪氣莫名的冒了出來,“將軍,許久不見白輕音了,這次怎麼沒有把她一起帶來。”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莫名又變了。
宋懷英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的抬頭,看了一眼赫連奇。
明明理直氣壯的赫連奇,因為宋懷英看的這一眼,有些心虛。
因為將軍和白輕音之間,不管人家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可人家是夫妻呀,白輕音是將軍夫人。
他一個外人在這兒摻和,怎麼能不心虛。
白英在將軍耳邊說了一點情況,宋懷英寵溺的點點頭。
點頭之後,宋懷英對赫連奇道,“她不是在你南國皇宮嗎?
既然在等著我來,那可以叫她出來了。”
赫連奇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楚雲錦在南國皇宮的事,遠在庸城的宋懷英是怎麼知道的。
事情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赫連奇再裝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