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房間裡的楚雲錦聽著這些,即使是魂魄狀態,都感覺後背發涼,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惜她再怎麼罵,也沒人能聽得見。
然後雪兒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白英,“她和姐姐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對付她會影響到姐姐嗎?
如果會影響到姐姐,哪怕一丁點,我就當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心狠手辣的雪兒,彆人對付她三分,她就能還十分。
但如果這個過程會有一丁點傷害到白英的可能,那她就什麼都不會做。
白英伸手揉了揉雪兒的腦袋,“我和她沒關係,不會傷到我的。”
此時將軍他們回城主府了,看到了坐在園子裡的白英和雪兒。
一隻毛色斑駁的馬,撒歡兒一樣跑了過來。
跑到白英麵前,模樣親近的低頭,在白英手心裡蹭了蹭。
白英認出來了這匹馬,是當初赫連奇從庸城帶走的,因為毛色太過斑駁,赫連奇給取了個奇葩的名字叫五花。
赫連奇感歎道,“怪不得,之前那個楚雲錦在南國的時候,五花碰都不讓她碰,原來是能認出來骨子裡的魂魄不一樣啊,這匹馬好呀,果然是有靈性的。”
司馬承嘲諷了一句,“一匹馬都認得她,你還被耍得團團轉,真是出息。”
赫連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眾人讓路,宋懷英走到白英麵前,習慣性的伸手想要牽起白英,白英突然縮回手,讓宋懷英的手抓了個空。
白英低下頭,宋懷英隻是僵了一下,神情恢複原樣。
氣氛有些尷尬。
赫連奇見狀,打破尷尬朗聲道,“今夜大家都放心休息一下,這場戰爭,過幾日應該就有結果了。”
大家點點頭,各自散去,把現場留給將軍和白英。
赫連奇對雪兒擠眉弄眼,“小雪兒,當初救命之恩,我從南國給你帶了點好東西,你快跟我來。”
雪兒看向白英。
白英點點頭,雪兒才和赫連奇離開。
程元子想說什麼,但還是稍微退遠了些,不上前打擾。
現場隻剩下宋懷英和白英。
宋懷英挨著白英坐下,明明曾經最親近的人,此時相對無言。
宋懷英先開口,“這些日子,身體和魂魄怎麼樣?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我沒事,戰爭凶險,你有沒有受傷?”
“一點小傷,無礙。”
又是一陣沉默。
白英突然站了起來,“將軍大人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給雪兒熬的藥,對了,以後我就住雪兒那邊,方便照顧。”
宋懷英點點頭,“好。”
白英神情平靜的站起身離開。
以往他們心無雜念,是白英想方設法的都要靠近將軍,巴不得一直和將軍待在一起。
如今,白英卻主動要和將軍分開住。
並且下意識的躲閃著宋懷英的伸手和靠近。
從光陰長河回來之後,白英的心態就在慢慢的變化,在和宋懷英逐漸疏遠。
光陰長河中發生了太多的事,白宏遠的死,是他們之間無法磨滅的隔閡。
白英曾經作為白虎,為了宋懷英戰死,之後多番義無反顧不顧生死。
宋懷英也為了白英一次次取心血,走光陰長河。
白英覺得他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既然無法親密如初,那就各自安好吧。
她這身體能穩定一年,白英不想在讓宋懷英費心費力的救她了,就這樣吧,把這一年當成最後的時間。
宋懷英清楚的知道白英這些變化,也知道為什麼,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