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子站在雨中,神情悲憫,不讓不退,無比堅定的道,“我不服!”
雷鳴電閃更重。
宋懷英取了心血,心血流入聚魂珠,周身的凶煞之氣頓時起起伏伏。
仿佛無數的孤魂野鬼,在圍繞著宋懷英叫囂。
而宋懷英,卻神情溫柔的看著手中的聚魂珠,直到聚魂珠吸收了血霧。
渾身濕透的程元子推門進去。
“將軍,天地不仁,我不服,你不會有事,我程元子既然選擇輔佐將軍,那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將軍有事。”
宋懷英收好手中的聚魂珠,一身霸氣的道,“好巧,我也不服!”
程元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去給將軍熬藥,從今天開始,我會給將軍備藥養著身體,媽的天塌下來,將軍也不會死!”
宋懷英點點頭,“辛苦了!”
程元子又跑出房間,是跑去熬藥了。
不管是回到光陰長河去改命運,還是讓魂魄活過來的逆天行為,或是宋懷英的不服氣。
這都是與天抗爭。
這一天,大雨一直下,電閃雷鳴,仿佛是上天在回應著不自量力的想與天抗爭。
在這電閃雷鳴中,程元子不停的熬藥,仿佛發了狠勁。
宋懷英包紮了心口的傷之後,去了困住楚雲錦的那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裡,有一個冷笑不停的魂魄。
宋懷英站在房間中,冷冷的說道,“我給你個離開這裡的機會,告訴我光陰長河中,我和白雲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音,即使楚雲錦說話了,宋懷英也聽不見。
這時,宋懷英拿出一小節凝魂香,放在桌上。
“這凝魂香是魂魄唯一能觸碰的東西,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了,我便放你走。”
楚雲錦冷冷的看著,以魂魄的姿態離開有什麼用,她要留在這裡,等著白英死去,她要搶回身體。
但楚雲錦突然想到什麼,眼底帶著無儘的惡意。
她飄過去,拿起了凝魂香,在燭火上點燃。
楚雲錦的身影,漸漸的顯現出來。
“宋懷英,你求我啊,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
宋懷英麵無表情的道,“這截凝魂香很快就會燃儘,說不說隨你。”
楚雲錦圍著宋懷英冷笑著飄了一圈。
宋懷英就這麼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仿佛就打算這麼等著凝魂香燒完,等不等得到結果都無所謂,他隻是想試試。
其實就算楚雲錦肯說,宋懷英也不會相信。
也不知道來這一趟,到底為什麼。
在凝魂香最後燃儘的那一刻,楚雲錦突然說道,“宋懷英,是你寶貝了一世的白雲兒,殺了第一世的你!”
楚雲錦點燃凝魂香,就是為了說出這句惡意的話。
至於真假,就看宋懷英自己怎麼想了。
能讓宋懷英和白英之間有隔閡,她就很開心。
聽了這句話,宋懷英神色無波的走出了房間。
其實知不知道以往的事,並不會影響宋懷英怎麼對如今的白英。
他隻是希望,在過去她也能過得好。
沒有人知道,這天夜裡的宋懷英浪費了這麼珍貴的一節凝魂香,去問了楚雲錦這些。
宋懷英回房間之後,程元子送來了各種藥。
先讓宋懷英喝了一碗,然後還讓宋懷英帶了一些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而白英,隻是安靜的陪雪兒待在一起。
大戰還在繼續。
休戰了一日之後,眾人要在次重回戰場。
程元子認真的建議,“將軍,要不你就不要上戰場了,有我們在,不會出事的。”
戰場,殺戮,這些都會讓宋懷英身上的凶煞之氣越發的濃烈。
宋懷英搖頭,“我必須去,有我在,會讓傷亡更小。”
“可是,這樣親自去,加在將軍身上的業障,就會越重。”
“無礙。”
聽著宋懷英這麼說,程元子沒有在阻止。
隻是抬頭看了看天,眼中不服,這一次沒有抬頭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