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去往的方向,少年微微慌了一下,咬牙說道,“你去我的住處做什麼,先說好,我可沒有銀子,我偷東西的事,和我弟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能去亂來。”
白英一言不發的繼續走,沒有回答。
少年隻覺得這個女人不喜歡說話,或者是不喜歡和他廢話。
到木屋的時候,少年發現木屋的大門開著,門口還站著兩個看起來很凶的陌生男子。
少年的第一反應是,弟弟有危險,他頓時像一頭炸毛的野獸,快步跑過去。
“你們是誰?
在這裡做什麼,我弟弟呢?”
門口守著的兩名男子,看到白英出現,讓開了路。
少年顧不得在詢問這些人的身份,大聲的喊弟弟的名字,也沒有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摸索著出來迎接他。
心中慌亂的少年,跑了進去,看到弟弟昏睡著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露出天真卻可怕的笑意。
他看到小女孩就這麼笑著,手中拿著一把極細的刀,抬手劃破了弟弟的眼皮。
少年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大喊,“不要!”
弟弟的眼睛本來就看不見,他好不容易湊齊了銀子,要去孫大夫那裡給弟弟治眼睛的,怎麼能在最後這一刻功虧一簣。
他瘋了一樣撲過去,眼裡藏著瘋狂的恨意,他護了這麼多年的弟弟,唯一的親人,旁人怎能傷害他。
之前門口守著的那兩個男子,一左一右的拉住少年,無論少年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白英慢慢地走了過來,對少年說道,“憤怒卻無能為力嗎,你的親人很重要,重要的你為了治好他的眼睛,不惜四處去偷盜,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般行為,也傷害了很多人,氣病了的老人,不原諒你的一家。”
這些人是白英安排了,對小男孩眼睛動刀的,正是雪兒。
少年不停的掙紮,看著弟弟眼皮上全是血,他朝著白英瘋狂的大喊。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去偷,我不該用這種方法,我求求你們了,放過他,放過我弟弟,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有好好教導他,他很善良的。”
白英不說話。
少年不停的掙紮,大喊大叫,最後卻也隻能體會什麼叫無能為力。
少年像絕望困獸一樣,哭了起來。
雪兒的刀劃破了小男孩的眼皮,隻是一道細小的口子,然後居然從眼皮裡跑出了兩隻蟲子,雪兒眼明手快,抬起銀針輕輕一紮,那兩隻蟲子便不動了。
眼皮上的傷口很小,上了一點藥粉,就止住了血。
這時躺在床上的小男孩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睜眼小男孩有些茫然,然後聽到了少年的大喊大叫,連忙起床,跑了過去,明明極其害怕,卻還是伸手去推抓住他大哥的人。
“你們放開,不要欺負我大哥,不許欺負我大哥。”
小男孩的的行動沒有一點問題,一雙五黑的大眼,隨著視線轉動。
白英示意侍衛放開少年。
少年在看著弟弟行動自如的時候就不鬨了,像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他扶住弟弟的肩膀,有些嘶啞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弟弟,你……你的眼睛,是不是……是不是能看見了?”
小男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能看見了,臉上頓時驚喜。
他使勁點了點頭,欣喜的道,“真的呀,大哥,我能看見了,能看見你了,隻是眼睛有點痛。”
男孩說著,就要伸手去摸眼睛。
雪兒冷幽幽的提醒道,“他眼皮上的傷口現在不能觸碰,不能碰水,不然會留疤的。”
少年聽著這話,連忙抓住弟弟的手,“彆碰,乖,隻是一點疼,過幾日就好,彆去碰。”
男孩乖乖的點頭,然後看著屋子裡不認識的人,有些怯生生的問,“大哥你臉上怎麼腫了,他們是誰,是壞人嗎?
來我們家做什麼?”
聽著小男孩天真的問這些話,少年眼神乞求的看了白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