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果斷動手。
直接製服狂奔的馬,把人拽了下馬。
馬背上摔下的,是憔悴落魄的白承澤。
白承澤摔懵了,眼看侍衛就要對他出手,他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宋懷英和白英。
白承澤連忙大喊,“嫡姐,救我,我是承澤啊。”
白承澤有些走神,好像每一次見到他這位嫡姐,都會發生讓他驚歎的變化。
那個當年唯唯諾諾什麼都不敢反抗的白輕音,漸漸的變成了如今這般,美入雲端,恍惚讓他覺得高攀不起的狀態。
白承著連忙搖搖頭,甩去這些腦子裡的想法,哪有什麼高攀不起,父親從來就跟他說,侯府中的幾個姐姐都是他將來功成名就的工具,利用也好,威脅也好,就算弄死,隻要他能好,那都沒關係。
白英微微眯了眯眼,沒有理會。
因為騎馬狂奔的原因,兩邊的人讓開了一條路,白承澤離白英並不遠,此時就想要衝過去,隻是他這體力,三兩下就被抓住了。
白承澤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嫡姐,你看看我,我是承澤啊,前些日子我和父親,從京都特意過來,打算為嫡姐慶生的,可是路上發生了危險,就隻有我一個人逃出來了,嫡姐你快派人去救父親啊。”
不知道白英和長陵候之間關係的人,頓時麵露驚訝,這天下到底是誰這麼不怕死,居然敢,對將軍夫人的父親出手。
知道長陵候和白英之間關係的人,就冷眼旁觀了,要知道,當初在京都,將軍和夫人大婚,長陵侯府的人都沒有出現,還當眾說過斷絕關係,可想而知其中關係。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白承澤在大喊,如果是普通女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現這麼丟臉的事,大概會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是先把白承澤安撫下去再說。
但是白英不一樣,從最開始長陵候要利用她害將軍,又對大哥白欽下殺手之後,她沒有對長陵侯府出手,都是念在白輕音這具身體上,怎麼可能去幫忙。
白英神情冷漠的道,“白承澤,你是不是記性不好,當初長陵候說我不配做他侯府的女兒,我可是當麵和長陵候,斷絕了父女關係,我又怎麼會是你嫡姐呢。”
“嫡姐,我知道你在生氣,氣當初父親的態度,這些事父親不對,我代父親說句抱歉,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好的姐姐,終究是親生父親,我知道嫡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肯定會派人去救父親的對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白英還不救人的話,就顯得有些無情了,當今天下,百善孝為先。
白英依舊冷漠,隻是有幾分好奇的問道,“既然你們是一起來的,那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到達庸城了,你這麼父子情深,有危險難道不該同甘共苦嗎?
難不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一個人先行逃走了?”
白英指是很認真的問話,並沒有故意奚落的意思,但這個時候,越是認真,越不是故意,就越顯得白承澤難堪。
白承澤深吸一口氣,早就絕對了的,今天無論白英多麼不客氣,他都要忍耐。
氣得都要冒煙的白承哲,努力保持著冷靜,“當然不會,是父親拚死護著我逃出來,讓我來給嫡姐通風報信的,嫡姐,先不要再說這些了,趕快派人去救父親吧。”
“你大概找錯人了,我白英,是將軍的人,和長陵候府沒有半點關係。”
白承澤聽著白英這個名字稍微愣了一下,白輕音怎麼叫白英了?
難道想和過去脫離關係,連名字都改了?
白英現在對自己的身份並不隱瞞,身邊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白英。
白承澤早就猜想到了,白英肯定不會待見他。
隻是沒想到,白英會冷漠成這樣。
白承澤臉上的故作平靜有些掛不住了,“嫡姐,你彆這樣,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你要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有什麼錯,我來承擔,你如今嫁給了將軍,救救父親隻是你隨手之事,你不能見死不救。”
白英耐心不好,長陵候一家,與她無關,她懶得再多說廢話。
白英比白承澤想象中的更絕情,就算今日在場這麼多人看著這場鬨劇,她都毫不在意。
可這樣不行,白承澤知道,在前任皇帝死了之後,如今的侯府早就名存實亡,除非攀附上將軍,不然沒有未來的。
白承澤一咬牙,突然朝著白英的方向跪了下來。
對這個他從小踩在腳底的女人下跪,白承澤心中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