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頓好的,怎麼都得一頓吃飽,三天不餓的。
賀淩的魂魄還在身體裡搗亂,如果可以的話,賀淩甚至願意去通知宋懷英,也想讓楚雲錦不得好死。
楚雲錦毀了她的臉,楚雲錦的欺騙,這一切,在朝夕相處,每日爭鬥之下,都足以讓賀淩對楚雲錦的怨恨越來越深。
楚雲錦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找準時機,快速吩咐道,“就是現在,不要讓人注意你,去撕了那張符紙。”
女人手裡還拿著一個豬蹄,聽著這話,連忙點頭,手中的豬蹄到底沒有舍得放下。
她心想去撕符紙而已,也不影響她吃豬蹄,沒等楚雲錦反對,那這豬蹄就走。
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嚼著肥肉,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很自然的朝著那柱子走過去。
沒有誰能想到,一個手中還拿著豬蹄的女人,會去動那些隱秘的符紙。
下一刻女人一下子跑了過去,油膩膩的手,一把撕下符紙。
楚雲錦猛地站了起來,沒有任何預兆,直接拔腿就跑。
本來已經準備好的符紙包圍圈,因為少了一張符紙,後方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程元子大驚,這場私下算計,本來就是為了阻攔和魂魄有關的,所以沒有安排很多人,直接使用的是符紙。
可這個時候,一個手拿豬腳的女人,居然突然撕下了一張符紙。
楚雲錦快速的衝了出去,離開了這個符紙製造的包圍圈。
她如今的狀態,一旦離開了這個能困住她的包圍圈,就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因為實在不行的話,她還可以魂魄離開賀淩的身體,一旦魂魄離開,快速飄遠,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程元子遠遠的看著宋懷英,事情沒辦成有些自責,仿佛在詢問將軍,接下來該怎麼做。
宋懷英一直注意著楚雲錦,此時也看到了楚雲錦衝出包圍圈,微微眯了眼,對程元子做了一個手勢。
程元子點點頭,眼下都知道希望不大了,卻還是讓人繼續追擊。
白英吃飽了,本就坐在宋懷英懷裡,感覺到宋懷英的情緒波動,白英抬頭看向宋懷英,眼神詢問。
雪越下越大,宋懷英把白英披風上的帽子給白英戴了起來。
白英搖搖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不冷的。”
宋懷英伸手捏了捏白英的鼻子,“沒事,你是不怕冷,但弄濕了頭發總歸是不舒服。”
白英就乖乖認由宋懷英給她戴上帽子,嬌小的人兒,雲白色披風,戴上帽子之後,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眼神明亮而純淨,讓人忍不住疼愛。
另一邊,程元子已經朝著楚雲錦追了過去。
遠遠的喊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楚雲錦。”
此時被說穿了,楚雲錦停下腳步,冷哼道,“你知道我是誰又能怎麼樣,大不了舍了這具身體不要,你以為你能抓住我嗎?”
程元子表情凝重,因為楚雲錦說的對,他們的距離有些太遠,隻要楚雲錦願意舍棄身體不要,魂魄飄動極快,這天大地大,程元子也沒辦法抓住她。
楚雲錦見程元子不說話,繼續笑道,“既然不能抓住我,那在那裡鬼哭狼嚎的喊什麼,我要離開了,幫我轉告白英,她會不得好死的。”
向來都是程元子氣彆人,哪能被人這麼奚落呀。
程元子臉上的神情突然有些浮誇,得意的道,“誰說我要抓你了,我帶人追上來,本就不打算抓住你,就是要讓你沒了身體,再次成為一個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有了身體,你到處離開這身體,你倒是以魂魄的狀態快跑呀。”
身體中的賀淩的魂魄哈哈大笑,說楚雲錦,“活該!”
楚雲錦沒理會賀淩的癲狂,滿是憤怒的憋出幾個字,“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