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隻能讓這光芒變暗一些,無法讓這光芒徹底消失。
程元子著急的都開始焦躁,按照原計劃不是這樣的,之前他說過會受重傷,但是也能保白英不死,之後養養還是會好的。
可這白色的光芒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明亮,他用了所有的方法居然都無法撲滅這光。
問題是這光如果無法消失,那白英就一直生活在烈火灼燒當中,這已經不是要命不要命,這麼簡單了。
白英已經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還是神色平靜,一言不發,把手中的水運珠和金精塊遞到宋懷英手裡。
因為宋懷英說過,要找的這五行之物,重若生命,所以白英即使疼暈過去了,也記得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宋懷英。
看著白英暈過去,宋懷英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東西,壓抑著嗓子,“英兒,英兒,你不能出事。”
程元子壓低聲音道,“將軍,彆吵醒她,現在暈過去對她來說是好事,她身上的這層白色光芒,對她現在的身體來說,是火……”宋懷英聽著這話,突然就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保證過,英兒進入這庸城絕對不會出事的嗎?”
程元子居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是我安排的不夠周到,我沒有想到那金精塊居然會在一個普通孩子身體裡,我也沒有想到,小白英為了不讓孩子受傷,不但擁抱了孩子,還親手從孩子體內拿出了金精塊。”
程元子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他也沒有想到將軍的煞氣,居然已經牽連到白英。
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是要想辦法解決,現在該怎麼辦。
本來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可沒有想到的意外太多,導致了如今這種結果。
程元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陷入了沉默。
雪兒和楊帆都圍在一旁,很想知道怎麼回事,卻都沒敢開口問,怕打擾到他們救人。
本就身懷煞氣,靠著那些現在還點燃的祈福燈在壓製,宋懷英渾身的薩煞氣又開始躁動,“程元子,我現在隻需要知道怎麼救她,怎麼讓英兒不再這般痛苦。”
程元子還是沒有說話。
宋懷英情緒波動,眼中的血,又開始繼續流淌,這樣下去不隻是白英,隻怕宋懷英都會被煞氣侵蝕,徹底爆發。
程元子咬牙,直接喊到,“小白英本來就魂魄不穩,她身上的光沒有辦法撲滅,隻要還活著,隻要暴露在空氣中,那這層白光就會一直存在,除非給她找一件東西,暫時遮住她和外界的接觸。”
“什麼東西能遮住?
快說。”
宋懷英很著急,因為那層白光,在燃燒著英兒啊。
這世界上痛苦千百種,他宋懷英能忍,他宋懷英也不怕,帶宋懷英唯一害怕的,就是白英在他麵前痛苦,他卻無能為力。
這讓他想到了,白英剛剛成人的時候,懵懵懂懂的說要保護他,在他的不信任之下,弄得傷痕累累,頭破血流。
程元子滿臉猶豫,像是說不出口。
宋懷英煞氣躁動,渾身已經浮現出了殺意。
看著宋懷英的神情,程元子乾脆眼睛一閉,不管不顧的吼道,“任何衣服鬥篷都無法遮蔽她和外界的接觸,隻有一物,將軍的一魄!”
宋懷英愣了一下。
程元子還在閉著眼睛喊,“她的命本來就靠將軍養著,如果用將軍的一魄作為外衣,那便能阻隔他和外界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