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子卻對宋懷英說道,“將軍,這區區樹妖敢在我們麵前造次,據我了解,這樹妖已經入魔,這一身本事都是靠著殺人換來的,死不足惜,可以動手滅了。”
宋懷英神情淡然的道,“然後呢?”
程元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現在的情況,有點兒複雜,知道的足夠多,但能力還有點不足,不過將軍不一樣啊,將軍的一滴血,輕輕觸碰一下樹乾,就能讓這入魔的樹妖,灰飛煙滅!”
程元子說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這一行五人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卻要最虛弱的將軍去出力。
雖然一滴血就行,但一滴血也是血呀!宋懷英微微挑眉,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地麵的晃動越發激烈。
宋懷英是真的虛弱,在這樣劇烈的晃動中,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這因為主乾受傷,陷入瘋狂的柳樹,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它感覺到了它很需要的東西。
那兩件五行之物,就在這個男人身上,而且這男人眼下看起來虛弱得站都站不穩,好像並不像它想象中那麼可怕。
如果得到了那兩件五行之物,它的傷就能好起來,誰都奈何不了它。
想到這裡,瘋狂的柳樹妖,突然揚起萬千柳條,不管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白英,也不管身上的傷,丟下了纏在樹枝上的所有人,朝著宋懷英席卷而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把宋懷英包裹在其中。
無數柳條漸漸收攏,把宋懷英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個蠶繭的形狀。
白英猛地回頭看向程元子,程元子對著白英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表情淡然得,簡直都要準備給這腦子有坑的樹妖收屍了。
將軍的血液,對於妖物本就有著完全性的壓製,越是強大邪惡的妖物,將軍對他們的克製就越發強。
一滴血,就足以讓最邪惡的妖物灰飛煙滅。
如今將軍還沒靠近,這不知死活的樹妖自己撲了過來,這不是活膩了,主動上門找死嘛。
白英看這程元子的反應,知道沒事,但還是上前幾步,有些擔心。
樹妖把宋懷英包裹住,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兩件五行之物,發出尖利的大笑聲。
然而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就變成了驚恐的大叫。
這同歸於儘的都不怕的樹妖,像是遇見了什麼讓它最為驚恐害怕的東西。
以最快的速度放開宋懷英,連忙後退。
所有柳條散開之後,宋懷英還是虛弱地坐在原地,他輕輕彈了一下,指尖的鮮血。
柳樹不停的慘叫著,然後龐大的樹乾樹枝居然開始土崩瓦解。
不是斷裂,也不是受傷,而是像被某一種物質分解了一樣,要讓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分解它龐大身體的物質,是那個男人手指尖的一滴血。
柳樹妖這才知道,它最開始的感覺並沒有錯,這個男人,真的是對它最有威脅的人。
它不該動那個男人的,要是不去動,就算把這裡所有的人都埋了,它也肯定還能活下去。
可這個時候,身體都在消散了,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