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英和白英,住在涼城的屋子裡。
這裡與世隔絕,像是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全新世界。
白英像是很疲憊,回到屋子之後,什麼都沒說,便躺下睡了。
即便躺下,她也沒放開宋懷英的手,宋懷英也就任由她這麼牽著,神情平靜無波。
白英很想打破這種平靜,但他太過疲憊,閉上眼睛就這麼睡了。
等她睡醒,已經是兩月有餘。
宋懷英依舊在一旁守著她。
兩人如今,皆是神魔,兩月時間不吃不喝,也沒有任何問題。
醒過來的白英,眼裡帶著魔氣。
看著身邊的宋懷英,一雙金色眼眸平靜而祥和,這樣太過平靜神聖的眼神,總是會讓白英覺得,眼前的宋懷英,不再是她的宋懷英,白英心中微躁。
她突然抓起宋懷英的手,張嘴就一口咬下,她想打破這種平靜。
一口咬下,嘗到了宋懷英的鮮血,滿身的魔氣,鮮血能讓她感覺到愉快。
宋懷英也不反抗,就任由白英,這般莫名其妙的咬傷他。
嘴裡全是宋懷英的鮮血,就在這個時候,白英卻感覺自己肚子微微動了一下。
動靜很小,但是白英確定自己感覺到了。
她慢慢的鬆開宋懷英的手,宋懷英的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宋懷英隻是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那傷口就慢慢的恢複了,看起來就像根本不曾被咬傷過,依舊是那滿是神性光輝,白英不喜歡的平靜模樣。
隻是白英現在,注意力沒有在宋懷英身上,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孩子動了。
剛才是她和宋懷英的孩子,動了。
出事那天白英懷孕差不多兩月,如今這麼一睡又是兩月過去了,肚子已然微微的隆起,開始有了胎動。
第一次感覺到胎動的白英,周身的魔氣都平穩了些。
她慢慢的從床上起來,突然開口問,“宋懷英,山上的那些桃花還開著嗎,我想去看桃花。”
宋懷英點點頭,“開著。”
其實哪有桃花會開那麼久的,可就算桃花凋謝,隻要宋懷英說開著,那著這桃花就會繼續開。
就像是白英這一躺,躺了兩個月,宋懷英也能讓她身上一塵不染。
曾經白衣染血,那些血跡早已消失,一身雪色白衣,青絲及腰,衣裙飄飄,如妖如仙。
她要去看桃花,那宋懷英便帶她去看桃花。
白英看著自己這一身白衣,伸手一揮,白色長裙,變成了一襲紅裙。
薄唇輕啟,“果然還是紅色更適合我!”
曾經的白英,包括光陰長河中的白雲兒,他們喜歡紅衣,紅衣活潑嬌俏。
可如今人還是這個人,在穿紅衣,卻毫無嬌俏之感,整個人帶著一種極致的張揚和魅惑,妖邪入骨。
和那滿身神性光輝莊重無比的宋懷英,形成了兩個極端。
白英突然踮起腳尖,伸手摟住宋懷英的脖子,整個人妖妖嬈嬈的倚了上去,“你怎麼不說話,倒是說呀,我是不是紅衣更好看。”
宋懷英站著不動,任由白英摟著他脖子,倚在他身上,他點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