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沒有下殺手,因為如果客觀點說,蘭鶴就算嫉妒,也沒有真正去做什麼傷害白英的事。
有句話叫做罪不至死,是楊帆告訴她的。
如今蘭鶴也算自作孽不可活,沒能獲得一個好結果,重傷之下,還小命都掌握到了白英手裡,隻能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九層塔。
九層塔這個地方,一旦離開之後,除非宋懷英的允許,不然絕對無法入內。
處理了蘭鶴,白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她又回到了那個長椅上,側著身子躺著。
那些對蘭鶴的嘲諷憤怒,那些小算計,各種情緒都慢慢的變得安靜,沉寂了下來。
躺在躺椅上的白英,漸漸變得麵無表情,仿佛不管發生什麼,現在就算在她眼前,有一出慘烈的死亡,都無法激起她的情緒波動。
這才是她現在這個狀態下,所有的情緒。
這種麵無表情,似乎讓白英覺得極不開心,比之前蘭鶴在那裝模作樣,更讓她不開心。
她從長椅上坐了起來,撿起一旁的小石頭,一塊一塊的拋向靈池當中。
宋懷英在塔頂看著,在之前白英處置南鶴的時候,他不為所動,但現在看著白英這幅表情,他便沒有辦法再冷靜下來,剛準備結束九層塔的穩固,下去守著白英。
就見白英輕輕一動,下了長椅,直接出了九層塔。
宋懷英便坐了回去,他眼中露出一抹心疼,英兒這般情況,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這些天,宋懷英本想借著在這九層塔獨處的機會,安撫一下白英的情緒,卻好像並不太成功,明顯感覺到了白英的不安,甚至是害怕。
他需要儘快穩固九層塔,帶英兒去個地方。
白英出了九層塔之後,深呼吸一口氣,像是提起了一點精神,讓臉上的神情不在平靜無波。
她去往了新生教學處那邊。
她之前可是答應了五長老,要來給這些新生們授課的。
反正沒事做,白英便去那邊報備了一聲,前麵還有兩個夫子的課業,她的授課,大概能安排在兩個時辰之後。
於是,白英詢問了宋沐陽去了哪裡,邊去找宋沐陽了。
此時宋沐陽在學院的藏書樓,藏書樓除了那些功法,和一些機密的圖書之外,大部分書都是對學生開放的。
宋沐陽此時正在看書,看一些關於修煉方麵的書籍。
其實對於這些知識,學院的夫子都會進行總結,更簡單明朗的講解給學生們,一般是沒有人願意來看這種基礎修煉的。
但是宋沐陽看得很認真,因為他不夠強大,他必須要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這才能保護娘親。
神魔之子,生來便和大家不同,他的身體裡從出生開始就封印著,白英和宋懷英身上的一部分力量。
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會隨著身體的逐漸長大,慢慢的解開這些封印,也會變成一個強者。
但是在那一場學院的叛亂之後,宋沐陽很明顯的感覺不夠。
在那場叛亂當中,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太渺小,他甚至幫不了娘親太多。
所以從那之後,宋沐陽就整日的待在藏書樓,不停的看書,不停的訓練,想要讓自己的封印快些解開,也希望不靠體內封印的力量,他就能有強大的戰力。
白英出現在藏書樓之後,看到了宋懷英,那孩子安靜的坐在凳子上,水中捧著一本書,腰坐得筆直,比藏書樓的一些大人,看的還要認真。
白英低聲喊了一句,“沐陽。”
宋沐陽猛地回頭,立即眼睛一亮,“娘親,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