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家夥在這裡藏一匹布做什麼。
不過既然白英不說,宋懷英也沒有去追問。
當天晚上,宋懷英睡著了之後,白英就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門,去了書房。
要不是因為有宋懷英的提前打招呼,書房重地,白英這麼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去,隻怕早就被人逮住,當成奸細抓起來了。
白英進入書房之後,猶豫了好久,才用火折子點燃了燈火。
看著那火苗往上一竄,白英嚇得最後一步。
然後去第二排書架的角落,找出了那匹青色的布,按照布裝掌櫃教的方法,試圖裁剪縫製。
然而,一刀子劃拉下去,好像不太對,穿針引線這種事,對於白英來說好像也太過困難。
指尖都被戳了好幾下,在冒著血珠,都沒能成功。
白英有些懊惱,之前看娟子穿針引線,縫製衣服的時候,可是很容易的,感覺很簡單才對呀。
大晚上的,白英在燭火下不停的……戳自己。
針眼為何那麼小,穿都穿不過去,這衣服不就一個人的樣式嗎,怎麼看起來裁剪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打開,白英想要藏也來不及了。
“夜裡不睡覺,偷偷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宋懷英輕聲問道。
雖然知道藏不住了,白英還是把針線布匹往自己身後挪。
宋懷英走了過去,神色溫柔,伸手揉了揉白英的頭,“你是想給我做衣服嗎?”
見宋懷英已經猜到了,就沒有他們說的驚喜了,白英點點頭,總算不再繼續藏了。
她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左手拿針,右手拿線,委屈巴巴的看著宋懷英說,“將軍大人,這針眼太小了,線我穿不過去。”
看著白英委屈巴巴的樣子,宋懷英不由得失笑。
但剛笑完之後,又看到白英的指尖上全是針眼,好幾處都在冒著血珠。
宋懷英連忙伸手握住白英的手,“怎麼把手傷成這樣?
也不知道小心一些,不會縫製衣物,那就不必去縫製。”
這話關心的太過急切,讓人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你不會做就彆做。
白英頓時更委屈了,本來就是腦子隻有一根筋的小老虎,好不容易想給將軍做身衣服,給他一個驚喜,明明看著鐵匠一家這樣都很開心的,將軍卻凶她。
她頓時癟了嘴,抬頭就是雙眼霧蒙蒙。
宋懷英看著白英的指尖,剛想處理一下,結果白英丟下手中的針線,小臉氣鼓鼓,飛快地跑出了書房。
宋懷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小家夥好像生氣了。
費心費力的想給他做身衣服,什麼都不會還戳傷了手,本來就夠委屈了,他還語氣不太好。
宋懷英想著這些,立即轉身出門,要去找回白英。
卻見剛剛氣呼呼跑出房間的白英,又委屈巴巴的回來了。
宋懷英看見人回來了,稍微鬆了口氣,連忙上前,雙手扶住白英的肩膀,“我之前不是要凶你,而是不想讓你傷到自己。”
白英點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