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機鈴聲響了幾聲,楚雨婷接通了電話,衛上星說道:“我是衛上星,陶主任讓你轉告我的事情,你跟我說下吧。”
楚雨婷沒想到是衛上星來電,她詫異地說道:“哦、哦,你好呀,我今天去醫院了,陶主任說小星現在病情很穩定,現在沒有危險,謝謝你關心,謝謝,謝謝!”
衛上星聽著楚雨婷答非所問的說著,想著她身邊可能有其他人,這時說話可能不太方便,便隱晦地問道:“我的身體指標可符合陶主任的要求?”
楚雨婷說道:“小星這種白血病配對很困難,目前還沒有找到可移植的捐獻者,謝謝你的關心,謝謝,謝謝!”
衛上星聽到“白血病”這三個字頭一陣發暈,這狗日的“白血病”是兒童殺死,沾上這種病,一隻腳等於踏進了鬼門關。衛上星心想:“小星這孩子真是可憐,父母離異還遭此大難,真是可憐呀!”
聽楚雨婷這話裡的意思自己的身體指標也是不符合移植條件,衛上星情緒瞬間跌至穀底,可他還是鼓起勇氣,安慰楚雨婷道:“現在醫療水平發展很快,這類重大疾病的治愈率也很高,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儘可以說,我會儘力的。”
楚雨婷說道:“好的、好的,謝謝您、謝謝您!”說罷楚雨婷掛斷了電話。
衛上星胸口一陣發悶,他“唉”了一聲,歎了口氣,抓起桌上的酒瓶旋開瓶蓋,給江雅楠和自己各自倒了滿滿一杯酒。
江雅楠去到麵館二樓洗了把手,算了下時間這會要是下去,可能衛上星電話還沒打完,自己在那也不合適,便百無聊賴地在麵館二樓踱著步,胡亂看著。這麵館二樓除了一個衛生間還設有三個包廂,目前兩個包廂還沒上客,包廂門開著,裡麵的燈是關上的,而二樓最西端臨鑫北大道方向的一間包廂門卻是關上的,從包廂門下縫裡透出一線光,可裡麵卻靜悄悄的。
江雅楠好奇地踱到那間包廂門外,側對著包廂門凝神聚氣地用耳朵聽著裡麵的聲音,可裡麵一點聲音也沒有,她便用手擰了擰門把手,居然擰不動,她嘴裡嘀咕道:“咦,居然鎖上了,這包廂不能用嗎?”而眼睛在瞅著門下的那條透光的縫,見裡麵並無人影晃動,她又不好強行撞開包廂門,隻好滿腹疑惑地踱到一邊,瞅著這間包廂門。
此時,衛上星在樓下倒好酒等了片刻不見江雅楠下來,便走上樓來,正看見她站在樓梯旁,像隻貓一樣盯著那間包廂門。衛上星猜想陸峰、宋明他們可能就在那間包廂裡,便說道:“酒都倒好了,快下來吃飯吧。”
江雅楠說道:“我看這麵館二樓包廂也空著,要不咱們跟麵館老板說一下,咱們也到包廂裡吧,說話方便一些。”
衛上星“嘿嘿”一笑,說道:“吆,你這是準備酒後吐真言呐!”
江雅楠詳怒道:“吐就吐,就怕你接不住。”
衛上星“嘿嘿”一笑,走下樓來,讓麵館老板把酒菜移到樓上包廂裡。麵館老板嘴裡說著:“好、好、好,沒問題,我馬上來幫你們移位。”
江雅楠聽到麵館老板的話,便走到那間包廂的隔壁,打開燈,自己先坐了進去,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衛上星看著她這較真的模樣,心中不由一樂,心中的苦悶倒也放鬆了不少。
衛上星走到江雅楠旁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咱們在這,你不怕隔牆有耳?”
江雅楠恍然大悟,探出頭看了看了對麵的一間包廂,低聲說道:“是幺,是幺。我們換到北側那一間吧,可那一間也是和隔壁相鄰的呀?”
衛上星“哈哈”一笑,往東側的牌桌指了指,說道:“就這吧,就這吧。”
江雅楠豎起大拇指說道:“這樣最好了。”說罷跟著衛上星走到了包廂東側的牌桌。
這時麵館老板端著酒菜、餐具走了進來,衛上星說道:“這間包廂的餐桌比較大,我們就兩個人,我們在這牌桌上吃吧。”
麵館老板說道:“可以呀。現在疫情緊張我們這包廂也沒有人來,你們隨意坐。”說著他走到牌桌旁,將餐具和酒杯、放下。
江雅楠指了指隔壁,望著麵館老板說道:“你這生意還不錯吧,你這隔壁包廂不是有人嗎?”
麵館老板支支吾吾地說道:“嗯,是的、是的。下麵還有兩個小菜,我下去端上了來。”
江雅楠望著麵館老板匆匆離去的背影,扭頭靠近衛上星的耳邊低聲說道:“這隔壁包廂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我一問,這店老板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衛上星“哈哈”一笑,說道:“你這是職業病吧,你是不是看誰都不像好人呀!”
江雅楠“嗬嗬”一笑,說道:“那倒不是,我看你就像好人,不過就是有點色。”
衛上星尷尬地笑笑,端起酒先抿了一口。江雅楠“嗬嗬”一笑,端起酒杯也賠著抿了一口。等麵館老板將菜端來,二人已將一杯酒喝去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