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箏望向他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原來如此。”
二皇子丟的獵鷹,卻讓四皇子親自來找。
彆的不說,就這一句話,四皇子的地位便可見一斑。
四皇子神情尷尬又難堪,還要為二皇子著補:“那獵鷹原是二皇兄的心頭寵,都怪我不小心打開了鳥籠,讓它飛了出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理應即刻回去,隻是傷口流血不止,晚輩想處理一二,也免得二皇兄自責……”
二皇子那種人會自責?
屋裡的幾個孩子紛紛露出不屑的眼神。
衛啟低聲道:“同是皇子,二皇子也是庶出,誰又比誰高貴?竟如此囂張跋扈,待其弟如仆役使喚。”
毫無友善之心!
衛瓊不禁點頭,目光落在被血跡滲透的衣袖,不由心生憐憫。
皇子過成這樣,也是少見。
真是太慘了。
“裝模作樣。”衛珍小聲說了一句,是脫口而出的話,甚至說完自己才反應過來。
衛瑾三人同時看向她。
衛瓊心道:她果然沒看錯!二娘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比大娘還要恐怖一百倍!
人家都過得這麼慘了,衛珍竟然還說是裝模作樣。
衛瓊默默靠近衛瑾。
二娘這麼凶,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打她,她要離大娘近一些!大娘肯定會保護她的!
“二姐為什麼這麼說?”衛啟一臉認真道,他覺得衛珍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衛瑾撫了撫妹妹的肩頭,道:“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自家人有什麼要緊的?”
衛瓊撇了撇嘴,覺得他們都被衛珍那張窩囊臉給騙了。
不過,衛珍到底為什麼會說四皇子裝模作樣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同類相殘?
衛瓊頓時毛骨悚然。
再看四皇子,越看越覺得他也長了一張和二娘相似的窩囊臉!
看著可憐兮兮,實際上凶的要命。
哼!
“阿姊忘了?衛祥如今跟在二皇子身邊。”名為伴讀,實際上不就是一個玩伴嗎?
衛珍提醒他們,“大母帶我們來莊子上散心,雖說是一時興起、輕裝簡行,可旁人打聽一二就能知道,更不要說大伯母還在府裡。”
衛珍還記著當初進宮二皇子對她們的刁難。
阿姊還被他一腳踹進池子裡。
想到那日的場景,衛珍的小臉便覆上一層陰霾,看得衛瓊更害怕了,默默把頭埋到了衛瑾的後背。
阿姊,怕怕。
衛啟恍然大悟,眼底閃過一抹怒氣,道:“一定是衛祥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二皇子!說不定,也是他讓四皇子用苦肉計,不安好心!”
生怕阮箏被蒙蔽,衛啟當下就要走出去。
衛瑾道:“等等。”
衛啟聽話地停下腳步。
“大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他輕易蒙騙過去?”衛瑾唇畔含笑,眼裡卻一點兒笑意也找不到,躲在她身後的衛瓊隻覺一陣涼颼颼,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衛瑾淡淡道:“大母既然讓我們待在屋裡,想必心裡有數,我們就不要出去給她搗亂了。”
衛珍點點頭。
衛啟一想也是,便重新坐回原位,繼續觀察四皇子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