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提他。”阮符麵色不虞,又問妹妹:“你和高少弦是怎麼回事?”
“他?”
見妹妹不明所以,阮符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沉,道:“你可還記得先前聖上要為魏王賜婚的事兒?”
這個自然記得,她又沒有健忘到這程度。
阮符沉聲道:“原本都在傳林月要成為魏王妃,熟料昨日,高少弦當著朝堂文武眾臣的麵,直接拒絕了聖上的賜婚,還說今生今世,不會再娶妻生子。”
這事兒阮箏還真不知道。
她挑了挑眉,“如此說來,聖上和林貴妃豈不是顏麵無存?”
皇帝賜婚,高隱不答應也就算了。
還偏偏在上朝的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人拒絕。
何止是讓聖上顏麵無存?
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打人的臉才對!
阮箏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你還笑!”
“怎麼了?”
還不許人在自家院子裡頭幸災樂禍不成?
阮箏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隻要一想到高琛那個酷似先帝的偽君子在朝堂上忍氣吞聲,還不得不安撫高隱,說不定背地裡不知道砸了多少東西泄憤,她就痛快!
阮箏冷笑道:“若不是娶了我們阮家的女兒,他這皇位哪裡能坐的這麼安心?”
阮家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可再怎麼樣,也無法忍受高琛小兒一邊兒利用阮家坐穩皇位,一邊又暗暗提防後族一手遮天,甚至還在阮皇後調理身體的藥膳裡動手腳!
就是怕她再次有孕,生下皇子!
阮箏和高琛有過幾年師生情,尚且如此憤怒,更不要說阮家的其他人了。
所以阮箏巴不得高隱叔侄撕起來。
鬨得兩敗俱傷最好!
阮符看著妹妹,無可奈何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頭都在傳,說高少弦是因為心有所屬,至今心心念念著你才拒婚的。你倒好,還在這笑。”
阮箏不屑道:“他們要說隻管說,大不了過幾日事情鬨大,我給阿鏡遞個牌子,拐杖一拿便進宮哭訴去。”
她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再過幾年說不定都能抱上曾孫。
外頭的流言蜚語是想逼死她一個老太婆嗎?
她就不信高琛真的能乾出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情。
高家人還是冠冕堂皇、虛偽居多。
阮符無奈搖頭,“你啊你,也是為人祖母的年紀了,怎麼比年輕的時候脾氣還大?”
“這不是在大兄的麵前嗎?”
阮箏趁其不備,吃他兩子,眼見局勢一片大好,眉宇間流露出少見的得意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