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心眼裡覺得衛珍樣樣不好,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地方是能拿得出手讓人誇讚的。
尤其是衛瑾得封世女,本是家中一大喜事,她卻沒來由地焦慮起來,光一上午,便不下三回經過停月齋。
盧氏還記著前幾年婆母發作的怒容,不敢進去,可讓她當做無事發生又做不到。
這日,衛瑾履行承諾,帶了衛珍衛瓊去莊子上玩耍。
她現在騎馬也算是有模有樣了,雖然隻是花架子,但架不住人比花嬌,坐在白馬上慢悠悠地走著,跟畫裡出來的小仙女似的,頗有一番出塵脫俗的氣質。
衛珍難得有興致,給她做了一幅畫。
駿馬瀟灑,女郎仙雅。
畫技一般,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畫上的人是衛瓊。
偏偏衛瓊沒感覺,還自戀得不行,一邊兒攬鏡自照一邊兒高興的摟著衛珍,死活都要親她兩口聊表謝意。
“不要!”
衛珍拒絕不得,被糊了一臉的口水,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一雙眸子陰沉沉盯著持畫顯擺的衛瓊。
被看習慣了,其實也就那樣。
反正衛瓊現在沒有剛開始那會兒怕她了,還振振有詞道:“我可不是誰都親的,二娘就偷著樂吧。”
衛啟看不過眼,納了悶了:“都是一樣的生法,你這臉皮怎麼要比旁人厚出好多?”
哪有小娘子家家,這麼自戀的?
衛瓊冷哼一聲,反唇相譏,對親兄長也沒半個好臉色。
“許是在阿娘肚子裡時,我搶了你的那一份臉皮唄!”
“你什麼意思?!”
“一個不要臉,一個厚臉皮。”衛珍從他們身後經過,幽幽低語。
衛瓊不覺有被攻擊到,反而覺得阿姊在幫她說話,得意地看了衛啟一眼。
“你、你真是無藥可救!”衛啟扔下這麼一句話,便幫衛瑾一起巡視莊子上的佃戶情況。
衛啟從八歲開始,便不再和妹妹爭吵誰才是家裡最好看的那一個。
反正大家都有眼睛。
他這些年的珍珠粉可不是白敷的!
兄弟姐妹四人在莊子上玩了個儘興。
然而,等他們折返回家的路上,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