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郡主於是吩咐了身邊的婆子,帶三人下去歇一歇,喝口茶、喘口氣兒。
這樣熱鬨的日子,她難免想到自己的女兒,再看這幾個為了生計賣藝的小娘子,自然忍不住心生憐惜。
看著比阿蘊還小幾歲呢,真是不容易。
阮箏溫聲道:“我先去更衣,你們自己先玩兒。”
衛珍聞言也站起來,“大母,我陪你一起。”
雲因見狀笑道:“這得虧大娘和三娘不在家,不然三個人還得爭起來呢。”
安陽郡主樂道:“阿希和珠珠都是懂事的孩子,哪像那個小潑猴,慣會無理取鬨。她要是在家,我還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煩心事兒。”
笑語被撇在腦後。
阮箏沉吟道:“你讓懷王可以收手了,不然太子出了事兒,他也彆想逃過去。”
衛珍神情一肅,她雖然知道懷王私下裡有小動作,但並不知道懷王具體都做了些什麼,畢竟懷王又不是她兒子,哪能事事都向她彙報。
“好,我記下了。”她答應下來,“一會兒便讓人給懷王送信。”
“現在就去。”
衛珍愣了一下,麵色愈發凝重,低頭道:“唯唯。”
衛珍一邊兒往書房走去,一邊兒琢磨著方才祖母的語氣,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她太高估太子了,也太低估懷王。
懷王是不如她身邊的人聰明,畢竟不論是衛韶,還是盧九娘等人,他們都是從小享受著大魏最頂級的資源,更不要說平日裡長輩的耳濡目染,使得他們眼界開闊,非常人所及。
但懷王有著其他皇子所沒有的野心和衝勁,他一心想要往上爬,為此做過安王的半仆,任他驅使,也心甘情願娶了沈瑩這樣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他的野心欲望,便是最大的動力。
這種動力在某些時刻,比天賦更加可怕。
衛珍閉了閉眼,她不能養虎為患,絕不能。
當下安王為證清白,自囚於安王府,太子被關在東宮,唯獨懷王,小心翼翼又野心勃勃地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她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衛珍想,她得給懷王一個教訓。
否則,遲早有一日,他會逃脫她的掌控。
衛珍把信送出去後,阮箏也從房裡走了出來。
雲因侍奉她用了一盞薑棗茶,又換了身衣裳,衛珍迎上前來,把自己的考量一五一十同祖母說。
阮箏頷首道:“你做的很好。”
聽出祖母語氣的緩和,衛珍這才心中鬆了口氣。
祖母從來不會嗬斥他們這些小輩,但對衛珍來說,她寧願祖母說她兩句,也好過祖母對自己失望。
雲因笑著看了阮箏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你把孩子嚇的。
阮箏也忍不住笑,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我也好多年見人踢毽子了。”
就在衛平侯府等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姑娘踢毽子時,懷王也收到了“盧家幕僚”的信。
他看了幾眼便扔進了香爐,一臉的不以為意。
辦事的也算是他大舅兄,怎麼會出差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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