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息怒。”她低聲道,“臣方才仔細問了看守東宮的侍衛,聽任家二郎說,似乎是有人和太子殿下說了什麼,才教他心灰意冷,做出此等事來。”
阮皇後冷冷道:“查。”
“所有看守太子的人,都給本宮關押起來,等一一盤查清楚,再放他們出來!”
“五娘不可!”顏女官道,陳掌事立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顏女官道:“其實想要知道是誰說的很簡單,五娘隻要等太子醒了之後,問問他就是了。是何日何時聽到的,範圍縮小,再把當日值守的侍衛關起來盤問,如此便簡單許多。”
阮皇後哼笑一聲,“那就這麼辦吧。”
此時那個圓臉小宮女怯生生地走過來道:“啟稟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醒了。”
顏女官見狀,扶著阮皇後進了太子寢臥。
太子身靠隱囊,麵色蒼白,唇無血色,身上穿的是剛換的衣衫,看著比之前瘦了好多。
也是,憂思鬱結,食不下咽,能不瘦才怪呢。
阮皇後見他這樣,怒氣都消散許多,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太子要起身給母親行禮,這些年如果不是阮皇後仁慈寬容,他也不能平安長大。
“行了,你這還有傷呢,就不要講究這些虛禮了。”阮皇後道。
太子抿了抿乾澀的唇,低聲道:“兒臣不孝,讓母後擔心了。”
阮皇後道:“你既心裡知道,又何苦傷害自己?若陳掌事他們來的不及時,你可就活不成了。”
說著說著又歎了口氣。
“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但哪能就因為這些小事,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在她看來,太子也算是苦儘甘來,但凡他好好做這個太子,日後就算神光想要這個位置,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一條活路。
畢竟太子一向老實本分。
阮皇後想到他的生母,同樣也是這種性子,本分到不敢多看太子一眼。大家都是在後宮熬日子,隻不過她有娘家做依靠,比她們日子過得好一些罷了,又有什麼大區彆呢?
隻是太子實在不爭氣。
阮皇後也是不明白,他從前那麼多苦都能受下來,怎麼如今當了太子,反而還開始尋死了?
陳掌事餘光瞥見宮人對自己使眼色,心念一動,走了出去。
不多時,她捧了幾張被血浸透的草稿過來。
“五娘。”陳掌事恭恭敬敬道,這樣的血汙原不該拿到阮皇後麵前,以免將人嚇壞,但是……
阮皇後示意顏女官去看看,上麵寫了什麼東西。
太子臉色愈發白了,“母後!兒臣、兒臣……”
阮皇後淡淡道:“你慌什麼。”
顏女官看完,在阮皇後耳邊低語幾句,望向太子的目光也多了些無奈。
“糊塗!”阮皇後怒聲道,“你堂堂太子,怎可就因為一點兒女情長的小事割腕!”
阮皇後心生鄙夷,這下是半點愧疚都沒有了。高琛這幾個兒子,一個不如一個,就算讓他們當皇帝,敗壞祖宗家業也是遲早的事情,還不如讓她的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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