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巫族那邊的消息不說。
國師前段時間忙碌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央恒現在不說,他遲早也要問出來。
丁薄行也追著央恒去了。
而隨著馬匹奔跑顛簸著的的央恒。
卻迎著寒風紅了眼眶。
連他也分辨不清是風迷了眼睛,還是酸澀湧上心頭刺激的。
隻是不斷的加快速度奔跑,不想被丁薄行趕上來看到他的狼狽。
國師離開以後,丁薄行尚且還可以將情緒宣泄出來。
將所有的不快都放在明麵上。
可他卻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便是連國師上祭台那天,他都仍然活躍在盛京城內的大小街巷,去追尋聖女的下落。
隻能遠遠的從人群的聲音中去判斷祭祀進行到哪一步了。
路過祭壇旁邊的時候,他看到了國師比肉身更偉岸的靈魂。
也看到了在祭壇上瘋狂的丁薄行。
可他隻有那一秒的時間停頓。
那時的他剛接到關於聖女的消息,正要奔去城南尋找。
那一秒成了他人生中最快也最慢的一秒。
他分明看到了國師欣慰的頷首,也看到了國師對著丁薄行不放心的模樣。
卻也連一句國師大義都沒聽完整。
......
“陛下,該上朝了。”
從早上起來央祁便站在窗口一直靜靜地看著外麵。
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一旁伺候的人自然看得清楚。
連屋裡灑掃的人都不自覺的放輕了步伐。
生怕打擾到了央祁。
可眼看著早朝時間到了,便是在為難,內侍總管也隻能上前。
“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內侍說完後,央祁就回了這麼一句。
這沒頭沒腦的,若不是一直跟在身旁的人自然猜不出他指的是什麼事。
“恒親王跟著呢,自會將人全須全尾的帶回來的,陛下您就彆跟著憂心了。”
“是嗎?”
“可我怎麼總覺得他不會回來了呢?”
“當初本就是國師強硬的將人帶回來拘著。”
“如今國師都沒了,他如何還願意回來。”
天空陰沉了一早上,終於還是飄起了雪花。
央祁將手伸出窗外。
雪花被風吹落在他掌心,卻很快因著他掌心的溫度化成了一滴水。
“往常我和國師都不肯將藍穀的事情同他說個清楚。”
“就是怕動搖他留下來的心。”
“這一趟跟著央恒出去,想來也就了解個徹底了。”
“這般積弊難返的盛朝如何留得住他。”
雪落風起。
內侍趕忙招手,讓那邊站著的人將大氅拿來。
繼而披在央祁的肩頭。
“恒親王為人光明磊落,又心係民眾,一向進退有度。”
“便是同小國師說起巫族的事情肯定也會有所顧慮的。”
“但願吧。”
央祁衝著央恒他們大概所在的方位微微頷首,表情肅穆。
“隻希望小國師知道真相以後不要怪罪我才好。”
“盛朝這百年基業之下,累積的全是森森白骨。”
“但凡我有的選,我情願站在前麵的是我。”
“......”
央祁同內侍在窗邊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屏退這殿內的人,此話一出殿內一片緘默。
所有人都知道這話背後的意思。
甚至正在趕路途中的央恒。
若說普天之下還有人不知,那便是丁薄行這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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