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
“我不過去,你仔細查探完,把情況告訴我。”
說著藍祈月又重新回到了洞口位置。
繼續背對著洞裡站著。
“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梁文呢喃著。
左右看了看,也就隻有左手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可以遮擋一下洞口過來的風。
若非實在沒有彆的藏身之處,梁文也不願意選擇這裡。
但眼下已經這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梁文帶著火折子去了那塊石頭之後,借著乾草易點燃的特性很快的攏起了一個小火堆。
“你乾什麼,不是說了不要火光嗎?”
藍祈月是聽見身後樹枝折斷的聲音才回頭的。
一回頭就看見梁文那邊已經有了光亮。
這定然是點了火堆。
“萬一招惹來什麼。”
其實一開始梁文就想過點燃火堆取暖。
可藍祈月擔心火光會招惹來不知名的危險,寧願摸黑守著。
梁文沒辦法隻能隨了藍祈月的意思。
隻是眼下不得不......
“不是,我想看看他的傷勢,摸黑也看不清楚呀。”
“那裡剛好有一塊凸起的石頭,可以遮擋一下光亮。”
“站在你這個位置看這裡,是不是好一點兒。”
梁文將手邊的樹枝折斷扔進火裡之後,便去了藍祈月身邊。
“好像是好點兒。”
一開始看見火光照耀在牆壁上,藍祈月不知道梁文的打算,下意識就從安全方麵進行反對。
可現在站在洞口位置再看,便也覺得那火光其實被遮擋著也差不多看不見了。
隻有往洞裡麵走點兒才能看的清楚。
而且從梁文說是為了給丁薄行查探傷勢的時候,藍祈月便已經不反對了。
“我再去找一些乾樹枝回來,不然這一點兒很快就沒了。”
梁文繞著洞口的位置拖拉了幾大根斷裂的樹枝便回了洞裡。
一切準備就緒,梁文這才將丁薄行往光亮處挪動了一下。
借著光亮,將蓋在丁薄行身上的披風拿走。
因著之前的毒刺本就傷在背上,所以丁薄行也一直保持著趴著的姿勢。
梁文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丁薄行頭上的血跡。
“怎麼頭上也磕破了。”
而且就看頭發上沾染的血跡,應該也不是什麼小的磕傷。
“什麼情況,他傷的嚴重嗎?”
梁文本就是在自說自話,聲音也不大,藍祈月站在洞口,又一直有風聲,自然聽不太清楚。
“你先彆急,我還在看。”
因為血跡已經凝成痂的緣故,頭發全都纏繞在了一起。
不得已梁文隻能將丁薄行的發冠拿下,把頭發打散。
這般才看到了丁薄行腦後那個被磕出來的血洞。
“怎麼會這樣。”
都這麼久過去了,這個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可見當時磕的很嚴重。
梁文伸手去拿金瘡藥,可伸出去的手都是顫抖的。
若說方才丁薄行昏迷不醒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同藍祈月在那裡鬥嘴。
那是因為他看到丁薄行背上的傷口沒有要命的流血。
而且藍祈月的一番操作之下顯然也奏效了。
可眼下這傷口在頭上,還這麼嚴重。
他心裡也沒底了。
上了藥,又從衣服上撕下來布條纏在丁薄行頭上。
梁文這才有功夫去看丁薄行的腿。
“小腿骨斷裂。”
“沒個三個月怕是修養不過來。”
“等天亮了,怎麼出去也是個事情。”
梁文一邊嘀咕著,一邊拿過一旁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