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開個玩笑,你們彆當真。”
“若不是我賭氣跑出來,你們也不用經曆這一切。”
經過這一遭,藍祈月可算是把之前那個紈絝大小姐的外衣給褪下了。
“既然一起從盛京出發來做這件事,那不管路上如何都該大家一起彈著。”
“何來誰的責任一說。”
丁薄行撐著地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浮塵。
“梁文,刀鞘借我一用。”
雖然不知道丁薄行要刀鞘做什麼,但還是將刀拔了出來,刀鞘遞給了他。
“我和梁文在前麵,將這些攔路的雜物處理了,你且在後麵跟著便是。”
藍祈月遇險的地方,本就不是正路。
應當是她一時沒注意跑錯了,才走到這岔路上來。
這路通往哪裡不知道。
但顯然廢棄良久。
從那棵攔路的巨樹開始,再往後便是齊腰深的雜草枯死在路上。
梁文揮刀砍出去,枯草斷了一片。
可旁生的側枝相互交錯著,便是斷了主莖,仍舊糾纏著攔在路上。
“倒不如放一把火全點了省事。”
梁文用刀將砍斷的莖葉撥到一旁,他們便又架在了旁邊的枯草叢上。
如此眼前才算是稍微清淨了一些。
可忙活半天,也不過剛剛得個下腳的地方。
怎能不讓人惱怒。
“你可彆瞎說了。”
“這荒山一把火,天乾物燥的,還不得一路燒到附近鎮裡去。”
“到時候怕是整個鎮子的人過來都處理不了。”
丁薄行那邊的情況比梁文好不了多少。
何況他用的還是刀鞘,更是難言。
好在這裡距離那巨樹不算遠。
不過費些力氣的事。
枯草被砍斷後,露出中間的主莖,硬挺挺的戳在地上。
藍祈月走在上麵,不是被戳到腿,就是咯的腳疼。
可看著一旁奮力開路的兩人,她也無法在提出更多的要求。
丁薄行會如此做,本就是為了她。
若是就他們二人,怕是直接趟著也就走了。
哪裡會如此麻煩。
“你說是吧?”
察覺到身後的藍祈月,一直都沒有什麼聲響。
丁薄行說完還特意回身問了一句。
“啊。”
藍祈月為了避開地上的草根,一路走的認真。
這會兒突然被丁薄行問到,完全不知所謂。
那愣神的樣子,直惹得前麵兩人發笑。
見狀,藍祈月也跟著笑了起來。
幾人就這麼走出了那片荒草地。
那匹撞死的馬,仍舊躺在巨樹下麵。
藍祈月看了滿是心有餘悸。
她不敢想,若是丁薄行沒有及時過來將她帶走。
那麼現在,躺在這馬匹身邊的,應該還有她的屍體。
“走了。”
丁薄行將愣在原地的藍祈月一把拉走。
他知道藍祈月在想什麼。
但不會有那種可能。
便是路人如此,他都不會坐視不理,何況藍祈月呢。
“......”
等丁薄行帶著藍祈月站到馬跟前。
也跟著沉默了。
梁文本就是追著丁薄行來的。
隻帶了一匹馬。
當時的他哪裡知道這裡的情況,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藍祈月的馬撞死了。
眼下三個人兩匹馬。
“我們怎麼走。”
藍祈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丁薄行和梁文。
“要不國師帶著祈月姑娘先走吧。”
“我隨後就到。”
沒辦法,一個丁薄行,一個。
他們兩個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都比梁文身份地位高。
“你怎麼到。”
丁薄行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聽梁文這麼一說,他立馬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
“你是打算走著回去,還是跑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