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氣竭:“你這叫什麼話?這是你一個為人父說出來的話嗎?你是不是跟你娘一樣,覺得姣姣臉毀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連再尋個大夫的錢都舍不得了?是不是,沈明文,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什麼人下什麼種,沈明文就跟那老妖婆一個德行,重男輕女,壓根不把自己女兒放在眼裡!
沈明文被柳氏一陣怒吼,吵了睡意,十分惱怒道:“大晚上的你吵什麼,你到底想乾什麼?”
柳氏氣在頭上,大喊道:“我要錢!這家既然讓我當家,那就把賬房鑰匙給我。沈明文,你現在就去找你娘把賬房鑰匙拿過來!否則,這家彆想過了,我過得不好,你們誰也彆想安生,尤其是那個老妖婆!”
沈明文掀開被子,騰地一下站起來,甩手就給了柳氏一巴掌。
“反了你了!娘也是你可以辱罵的!沒有我娘,你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
柳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明文:“你敢打我?”
“我不僅敢打你,你要是再鬨,我還敢休了你!”沈明文凶狠道。
柳氏傷心欲絕,“沈明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沒有我的嫁妝,你和你那個老娘早就餓死了,現在你這樣對我,你給我走著瞧!”
柳氏摔門而去,哭哭啼啼直奔沈景爍的院子。
她滿心委屈,無人可訴,隻有找自己兒子訴訴苦。
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這些年當家的難處,和在馬氏底下的各種難堪。
“娘哪裡對不住他們沈家了,他們欺負我就罷了,怎麼能這樣對姣姣,姣姣可是沈家的親骨血,他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對於母親的哭訴,沈景爍隻當是後宅女人的雞毛蒜皮和誇大其詞,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沈姣姣的臉,若是能治好,當然是治好最有用。
“娘放心,請大夫的事交給兒子。醫藥行的大夫都聽他們堂主的,那堂主正好是寧王殿下的人,明日兒子去求寧王殿下,定能把那鬼醫請回來。”沈景爍信誓旦旦道。
柳氏一聽,心情這才終於好了點。
“彆人都靠不住,還是得靠兒子你。景爍,你一定要把人請過來,以後你妹妹會感激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