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航都準備要上前發表連任致辭了,沒想到突然殺出來個程咬金,攪和了他的好心情,不由怒目望向門口。
堂中眾人也齊齊望向門口,就連百無聊賴的慕容辭也忍不住望向了門口。
隻見大門口,一道身影扶著門框,微低著頭,氣喘籲籲,像是一路疾跑過來的樣子。
看那模樣,是個瘦弱的男子,年紀不過二十,非常年輕。
在大夫這一行,最看重經驗和資曆,這樣年輕的大夫,能行過幾年醫看過幾個病人?
高啟航就是這樣想的,所以看到來人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時,頓時沒把人放在眼裡。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今天這個大會,必須是京城的醫館藥堂才能參加。”高啟航居高臨下道。
他家的學徒都比他年長,比他經驗豐富。
沈清淺終於喘勻了氣,為了隱瞞行蹤,她甩開了喜鵲,徒步來的這,差點沒把她腿跑斷。
她吐出最後一口濁氣,昂首闊步走到高啟航跟前,高聲介紹道:“我就是鬼醫半逍遙,我是安泰堂的坐診大夫。”
李施仁鬆了口氣,在旁喜道:“是的,他是我們安泰堂的大夫。”
高啟航再次打量了沈清淺一眼,眼中的不屑更甚。
“你就是李施仁請來的那個幫手呀。嗤,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絕世高手,原來就是個毛頭小子。小子,高某行醫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喝奶呢。”
高啟航的話惹來哄堂大笑,有人附和笑道:“小幺兒,快回去找你老娘要奶喝,這不是你搗亂的地方。”
沈清淺反唇相譏,“競選堂主,比的是真功夫,比的不是嘴皮子,更不是誰比誰老。一張老樹皮又醜又皺,有什麼好驕傲的。”
沈清淺快步上前,與高啟航並肩而立,擲地有聲道:“我鬼醫半逍遙,要競選堂主。今日我若是輸了,願自斷經脈,再不行醫。”
沈清淺用一個毒誓昭示著自己的勢在必得,驚得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看她的視線也認真了起來。
“哼。放狠話誰不會?”高啟航嗤笑道。
“那你也放一個?若你輸了,你也自斷經脈,再不行醫,你敢嗎?”沈清淺譏笑道。
高啟航一噎,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旁的李施仁帶著人笑道:“鬼醫大人,你就彆逼他了,這老樹皮皮厚但沒膽更沒種。”
李施仁的弟子們全都大笑起來。
高啟航麵紅耳赤,開始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