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真的要給淺淺買風箏嗎?已經很久沒有人給淺淺買過東西了。”沈清淺像是被打動,心酸又感動道。
本就清瘦嬌弱的她,咬著唇,垂著眼角,像隱忍著無數委屈,我見猶憐。
趙永見她這樣,頓時憐香惜玉起來,二話不說應承道:“表哥明天就去給你買,除了風箏,胭脂水粉都給表妹買。”
沈清淺忍著惡心,麵上故作開心道:“真的嗎?表哥你真好,若是這樣,我倒是寧願把這爵位送給表哥,還有這府邸的地契。反正我嫁入殤王府以後也是用不著的。”
沈金枝忍不住拍了下大腿,欣喜之色躍然於表。她怎麼沒想到,這地契當然是跟著爵位一起搶過來才好。
有了這地契,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二房的人趕出去了。
說起沈明文一家,沈金枝就滿肚子的怨氣。
沈金枝在沈家時,沈家貧寒,她活的跟個丫環一樣,要伺候馬氏還要承包家中事務,後來沈家發跡了,她卻已經出嫁。
沈金枝受夠了貧苦位卑的日子,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官家夫人,挺起腰杆,受人敬仰。
當年談婚論嫁時,她也相中了一位讀書上進的書生,但馬氏嫌棄那書生太窮,不顧她的意願,把她許給了富商趙家,從趙家拿了六百兩的彩禮錢。
然後轉頭就給沈明文捐了一個官身。
沈金枝嫁入趙家,全都是表麵風光,內裡卻過的一點都不如意,趙天祿那個殺千刀的一窩的通房丫頭,還喜歡去外麵眠花宿柳。她若多說一句,趙天祿就會拿沈家要了六百兩賣身錢這事堵她的嘴,讓她無地自容。
而她之前看中的書生,第二年就高中進士,風風光光去南邊外任做官去了。
這叫沈金枝怎麼能不怨!她怨馬氏重男輕女,怨沈明文這個二哥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