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清淺一邊咳嗽,一邊心如電轉思索起來。
阿妄怎麼突然問起半逍遙來,還特意問她?
按理說,她和‘半逍遙’隻是一麵之緣,阿妄想要問半逍遙的下落也應該去問江風江月,怎麼也不該問到自己頭上?
難道是她這兩日太高興太放鬆,哪裡不下心露出了馬腳,被他察覺到了什麼嗎?
沈清淺正猶疑著,慕容妄的手伸過來,手裡捏著一方素帕替她擦了擦她的嘴角。
“怪我看不見,不知道淺淺在喝湯不能打擾。”他‘自責’道。
“是我糊塗了,這事怎麼問你,我該讓江月去一趟濟世堂。空青治不好的眼疾,逍遙先生的針灸還有一線希望。是不是,淺淺?”他意有所指地問道。
慕容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想落實一下。
沈清淺隻覺頭大,她當初說要針灸純粹就是為了接近他,除了空青,醫典沒有給出第二個方法,她現在拿他的眼疾也沒辦法。
但事已至此,她隻能先把戲繼續演下去,等後麵有機會了再好好跟阿妄坦白。
“嗯,你說的沒錯。逍遙先生一定能治好你的,你讓江月去一趟濟世堂,說不定先生已經回來了也不一定。”沈清淺附和道。
慕容妄淺笑著點了點頭,“借淺淺吉言,逍遙先生說不定明日就會登門來找我也可能。”
沈清淺暗自記下,行吧,那她明天就來一趟。
又吃了些東西,沈清淺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該回去了。今天見著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再過兩日你要來提親……”
到底也隻是十七歲的小姑娘,又是和喜歡的人當麵談論,沈清淺臉色露出些女兒家的羞赧。
“我也要好好準備準備,這兩日就不來看你了。”她道。
慕容妄看著她滿臉的羞色和甜蜜,自己也跟著泛起無儘的滿足,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等待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