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動作不曾掩飾,梁蕭看在眼中,也盯著那白衣女子看了看,忍不住低聲道:“真是夠裝腔作勢的,我就不信她一直不會將衣服弄臟了。”
白衣女子此時正在讓大漢鋪了精致地毯擺在湖邊楊柳之下,又帶著少女看湖上風景,正覺人生美好,忽然聽到梁蕭的話,頓時一股怒氣奔湧,柳眉倒豎,怒目直視梁蕭。
梁蕭微微愕然,他本以為這樣喜好乾淨的女子是大家閨秀,自然不會武功,沒想到對方耳力如此之好,顯然是有不俗內功的。
如果換作旁人,背後說人被這般聽到,必然是不好意思,但梁蕭是什麼人,無理攪三分都是在誇他,若不是師父李驚蟬在身邊,必然是要在白衣女身上弄得烏漆嘛黑,好好氣一氣白衣女子。
但眼下自然不能這樣做的,他隻能反瞪了一眼白衣女子,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模樣。
白衣女麵色漲紅,氣得要炸了。
她就要張口怒罵,卻被少女牽住手,少女麵色略帶病容,有些蒼白,看向梁蕭,露出溫婉親切地笑容,透著一種西子捧心的嬌弱,讓人不由自主升起一種憐惜之情。
梁蕭臉色微微發紅,他被這少女的笑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以他的性格,那必然是最喜歡彆人與他爭執,那樣他就得寸進尺,偏偏若彆人對他好,他反倒不知道該怎樣應付。
一時間梁蕭有些不知所措。
張君寶捂嘴發笑,梁蕭嘭的給了他一個暴栗,張君寶也不發火,難得看到梁蕭這般模樣,挨他一下倒也沒什麼。
李驚蟬搖搖頭,讓梁蕭好好坐下,他與阿青相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少女,那少女分明是帶著病根,且這病根還是從娘胎裡帶的,說的不好聽些,能夠活到現在已然是真不容易。
不多時,梁蕭這邊飯菜上來,師徒四人看著西湖美景,用了飯菜,李驚蟬取出一盒丹藥遞給張君寶道:“給那個女孩,告訴她家大人,每次服食一顆,間隔一月一服,盒子裡一共九顆,用完之後病就好了。”
張君寶接過玉盒,來到白衣女子身前,他剛走過來,白衣女子就警惕起來,六名壯漢也擋在女子身前。
張君寶憨厚老實,單純是麵相就更加讓人喜愛。
他取出玉盒遞給白衣女子:“師兄言語無狀,師父說這位妹妹身上病勢
不輕,他醫術精湛,特意讓我將這九顆丹藥送來,每次吃一顆,間隔一月,九顆吃完之後,病就好了。”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你們當我不懂醫術?”
張君寶看出她不信,隻笑了笑:“這位姐姐,妹妹的病應該很嚴重了,看你們也是到處尋找醫生,才來到此處,既然如此,何必拒絕呢。”
張君寶的言下之意白衣女子自然清楚,可她謹慎無比,依舊拒絕道:“我自會找醫生救治,不勞你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