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重提,花無媸惱怒不已:“我說了他是自殺。”
童鑄冷笑:“秋山為何服毒自儘?難道你不清楚,今日你要不說個明白,這件事就不算完!”
花無媸喝道:“童鑄,你太放肆了!”
童鑄卻毫不在意:“這些年輕弟子可能不知道,但當初的人誰不知道秋山對你花無媸用情至深,後來你花無媸與那人鬨翻,秋山更是去找過你,偏偏在他見過你之後就自儘了,你敢說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
花無媸柳眉倒豎,俏臉含煞:“我隻是罵了他一頓,那是因為他無禮,我什麼也沒有做。”
童鑄悲憤大笑,眼眶發紅,甚至有淚水滾落。
一旁的吳青山悄聲道:“童鑄與秋山的感情最深。”
李驚蟬恍然。
童鑄大喊道:“花無媸,秋山對你一片真心,為了你終身不娶,可你這個女人對他薄情寡恩,可憐他獨步天下的丹青技藝就此失傳,一輩子毀在你手裡,花無媸,老夫一定要扳倒你花家,縱死無怨!”
童鑄的話語立刻惹得人人動容,哪怕是一直保持中立的楊家、葉家也都不由變色,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
花無媸感受到這股氛圍,意識到情況不妙,她沒有想到童鑄竟然這般拚命。
片刻後,花無媸冷笑起來:“好!好!好!童老三,你好誌氣,老身佩服,隻是你們這些人,童老三膽氣有餘,心機太淺;左老二雖有幾分算計,但氣量狹隘,不成大器;姓俢的更是麵和心軟,缺少主見。”
“說來說去,能夠布置今日之局的怕是隻有計謀深沉、膽識俱佳的明老大了,可憐你們這般的拚命,到最後不過是做了明老大的嫁衣,豈不可笑!”
明歸施施然,麵色不變,他微微一笑:“花無媸,你不用挑撥離間,再怎麼樣我們這些年都沒有破壞天機宮,一直都是按照規矩做事,哪怕今日,也是按照當初祖宗定下的規矩擊敗花清淵,爭奪宮主之位。”
“眼下淸淵比不上三秋,是人所共見的事實,不是我們在這裡胡說,花家執掌天機宮四百餘年,到如今,毫無建樹,也該換換人了。”
“話說回來,若是淸淵能勝了三秋,這宮主自然還是淸淵。”
明歸說的光明正大,花無媸卻知道明三秋為了今日肯定準備許久,剛剛明三秋展現出來的武功更是說明這一點。
眼下花清淵已經敗了,再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驀的,花無媸想到一件事,她緩緩開口:“淸淵雖然武功敗了,但是算學還沒有比呢,天機宮的宮主不單單要武功厲害,算學也要有所成就。”
“武功既然比完了,那麼接下來就比較算學吧。”
花無媸緊緊盯著明歸、左元等人,擔心他們不同意,誰料明歸淡淡一笑:“這是應當的,要統領天機宮,當然要武功算學都是天機宮第一,這才是根本,其他一切都是虛的。”
花無媸聽到明歸的話,愈發不安,明歸顯然準備十分充足,隻怕算學上麵花清淵也不是明三秋的對手。
想到這裡,花無媸的臉色愈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