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旭日初升,溫暖的紅色日光灑落在江麵上,波光粼粼中,偶爾有魚一躍而起,濺起無數水花,江灣處,五顏六色的花朵在暮春之際緩緩綻放,隨風搖曳,蕩起一波波幽香。
俞岱岩微微抽了抽鼻子,鼻尖內傳來的花香夾雜著藥草的清香,讓他從昏沉沉中變得清醒,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四周。
木製的房間裝飾十分簡單,卻透著一股工整典雅,自已體內的傷勢大部分都已恢複,運行內力,感知到毒性已經消失。
他回憶起昨夜的情況,自已在船上被人襲擊,中了毒,最後暈倒,什麼都不記得了。
抬起手摸了摸胸口,藏著的那一本【武神秘典】不見了。
俞岱岩歎了口氣,果然丟了,是被襲擊自已的人奪走的。
隻是不知道何人救了自已?
這等救命大恩,自已無論如何都要報答。
俞岱岩等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各處知覺都恢複了,身體也有了力氣,於是下了床,走出房間。
俞岱岩微微一愣,院子規劃的十分整齊,一塊塊藥圃栽種著不同種類的藥草,遠處是花草樹木,看得出來是經過細心打理的,不是野蠻生長的花草樹木。
此時,紅日光芒絢爛,灑落在花草之上,勾勒出一幅絢麗美景。
“層層疊疊浮香動,漫山燦作綺霞開。”
俞岱岩低聲吟唱。
“你醒了?”
一道明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俞岱岩轉身看去,隻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正負手站在主屋門口,應該就是此地的主人。
他忙拱手,微微躬身:“在下俞岱岩,見過兄台,感謝兄台救命之恩,在下一定銘記於心,絕不敢忘。”
李驚蟬微微一笑:“岱岩,你客氣了,我救你是應該的。”
俞岱岩愣了愣,他年紀比起眼前這年輕人大了十餘歲,對方怎的直呼他姓名?這於禮不合,不過想到對方隱居於此,或許不通俗世之禮,再者自已這命都是對方救下的,對方擺一擺前輩高人的架子也沒什麼。
想到此處,俞岱岩隻當李驚蟬所說是不讓他太有壓力,心下越發感激。
“好了,一起吃飯吧。”
俞岱岩循聲看去,隻見一名女子同樣二十上下,一頭秀發垂落腰間,簡單的明黃長裙勾勒出婀娜身姿,肌膚若雪,吹彈可破,五官雋美,傾國傾城。
這女子怎的如此美麗!
武當七俠自幼被張三豐教導,每一個人都謹守禮節,非禮勿視,俞岱岩趕忙移開目光,這一幕被李驚蟬收歸眼底,微微點頭。
他道:“岱岩,過來吃飯吧,等到你傷勢徹底痊愈,我隨你一起回去武當山。”
俞岱岩愕然,眼前這年輕人似乎對武當派十分了解,最讓他奇怪的是對方年紀明明很小,可是那一雙幽深的眼眸總是讓俞岱岩不由自主的想起九十歲的師父張三豐。
那是一種洞徹人間世事的明達乾練,不同的是對比起師父,眼前這年輕人的眼神當中還潛藏著深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