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側城牆上。
越騎校尉鐘離風帶領著兩百銳騎營軍士浴血奮戰。
身旁的隊正早已渾身血漬,氣喘籲籲地對鐘離風焦急說道。
“校尉!”
“兄弟們快頂不住了!”
鐘離風手持長槍橫在胸前,雙手青筋暴起,臉上滿是血漬,頭發上的血跡早已乾涸。
手臂上、腿上的好幾處傷口,在劇烈的拉扯下滲出鮮血,順著盔甲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
腳下倒著無數具叛軍屍體。
此情此景。
無不述說著戰鬥的激烈與殘酷。
“頂不住也得頂!”
“倘若我們銳騎營也棄城而逃,城內中的百姓也會如南城一樣,全都會慘死於叛軍的刀劍之下!”
“銳騎營就算是全部戰死也絕不做逃兵!”
“死戰不退!”
鐘離風身後的銳騎營軍士,個個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麵如寒霜眸光堅定地瞪著叛軍。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銳騎營軍士高舉手中的兵器,朝著再次蜂擁而上的叛軍砍去。
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鐘離風和他的銳騎營完美詮釋了何為軍人風骨。
南城主街道。
叛軍匪首馬遂騎在馬背上冷冷地注視著北城方向。
就在這時。
一名快馬探子急匆匆飛馳而來向馬遂稟報道。
“啟稟將軍。”
“越騎校尉鐘離風拒不投降,正率領七百銳騎營在城牆上頑抗,中門甕城地域狹窄我軍一時無法攻破。”
聞言。
馬遂皺著眉冷哼一聲。
哼!
“不自量力!”
“鐘離風竟然想用區區七百人擋住我數千大軍!”
“簡直是笑話。”
哼哼哼……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董四。”
“即刻派人把投石車全都推上來,將裝滿火油的壇子投進北城去。”
桀桀桀……
“反正那些金銀不會被燒壞,隻要把北城燒個乾乾淨淨,就算城裡那個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從北城逃出生天,除非那個人現在能長出翅膀來!”
身旁的同樣騎著戰馬,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拱手回應一聲後便策馬離開。
“末將遵命!”
緊接著。
馬遂扭頭笑著對其他人說道。
“告訴兄弟們。”
“凡是能帶走的金銀財寶,一件不留統統都給我帶走,還有城中所有年輕貌美的女人,也全都給我抓起來帶回大營去。”
“至於不能帶走的,能砸的砸,能燒的燒;還有城中那些男人,統統給我殺光。”
“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
哈哈哈……
馬遂得意地仰著頭囂張大笑。
身旁護衛著他的親兵衛隊頓時也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哈哈哈……
“沒錯!”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咱們必須抓住!”
嘿嘿嘿……
“沒想到堂堂四殿下居然會幫咱們裡應外合……”
“住口!”
不等身旁的人把話說完,馬遂猛地轉過頭厲聲嗬斥。
碰上馬遂陰狠的眼眸,說話的人頓時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
與此同時。